白泽不明白二叔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一幅模样。他对自己越发好了,居然还允许自己捡回来两只小神兽,虽然他对两个小家伙向来没有好脸色,但白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想是不是因为上次的责罚,所有补偿她。
但是后来白泽发现,二叔开始限制她与他的家人,与她的朋友交往,更不许她单独出行,必须时刻在他身边。久而久之,她的世界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只有他,也只剩下他。这让她感到恐惧。
所以待她伤病痊愈,她尝试着与二叔沟通独立门户的事情,她的想法很简单,哪有学成的徒弟老是赖在师父家的道理,传出去太难听。哪知道二叔反应激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二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也答应你,以后再不冒险了好吗?如今继续呆在行宫,传出去终归不妥。”白泽解释道。
“不准,你要还敬我是长辈,以后你就不许再提这事。”
“我是怕别人”
“怕什么,谁要是管不住嘴,担心我抽了他的舌头!”
那天夜里,白泽睡的及不安稳,隐隐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她猛地一睁眼,发现二叔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目光灼灼。
白泽知道二叔这人总说喝酒误事,酒量也不好,因此从不饮酒,此刻他的身上也没有丝毫酒气,所以他半夜三更跑到自己寝殿看自己,必是有意为之。
白泽被二叔如此逾矩的行为惊的僵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九”睚眦看她醒过来,也丝毫未觉得尴尬不妥,喃喃地叫着她,夜里未盏灯,白泽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那双眼,始终无法忘怀。
“阿九”睚眦突然俯身把白泽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摇着,把脸埋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旁,深深吸了口气。
“二,二叔”白泽是真真吓坏了,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阿九,不要怕,二叔会保护你的。”
他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白泽更是困惑,抬手试图推开睚眦,结果反而被抱得更紧。
“阿九,就和二叔在一起吧。”
那天夜里白泽最终在睚眦的怀里熟睡过去,后来他还不停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却是一句也不记得了,只是心里开始隐约明白他们俩之间,从此怕是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那夜以后,白泽尽量避免与睚眦单独呆在一起,在她心里,睚眦始终只是长辈一般的存在,绝无其他想法。而他对自己越发亲密的所作所为,白泽有排斥,有恐惧,她只想着必须尽快独立出去,实在不行,她就去求助于龙帝龙后,免得夜长梦多。
但是白泽还是晚了一步。临近朔元节的某天,二叔突然告诉她,他将在朔元节那天迎娶她,从此她将名正言顺地属于他一个人,白首不离。
就和从前一样,他做的决定,她无需同意表态,只能接受。
只是婚约这件事,白泽觉得太过突然,二叔突然就要成为自己的夫婿,她觉得自己还不能接受。她稳着情绪,试图与他说明,但是在娶她这件事情上,他的决定根本不容她有任何质疑。
他告诉她,他为他们俩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仪,她只需乖乖等着嫁给他便可。
“二叔,我,我觉得我还没有——”
“阿九,不要让我失望。”
白泽看着二叔开心到溢于言表,终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想要表达,却被睚眦打断,“过几天,阿狰会带人来为你量制嫁衣,你乖乖的,嗯?”
“二叔,我还没准备好,你在给我一些时间,好吗?”白泽听到‘嫁衣’后毫无预兆的爆发了,她无法想象与他同床共枕的日子,她更不满他的独断专行,她想要为自己抗争一次。
“阿九。”睚眦原本大好的心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