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老板娘被迫抬着头,一双眼死死盯着柏九,只是女子身上始终有一层薄雾,无法看出她的元神真身。
“我说了,我在城东开了医馆呀~”柏九莞尔一笑,手下力道却突然加大,“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不记我的话。”
“啊——”鲛人吃痛,“恕小人眼拙,实在看不出阁下是哪位神君,但终归不是和小人一路下流货色。请神君不与小人计较。”
“你认错倒是爽快。”柏九嘴角扬起嘲讽之意,内心的杀意开始翻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杀了她!吞了她的元神!吃了她的血肉!
脑袋开始剧烈地疼痛,柏九不自觉地舔了舔牙,咬紧牙关,生生地把这股毒念强行按压下去。
“这样吧,我今日可以不杀你,但因鲛人生性暴虐,就这么放你离去我实在是不放心,而你实在是罪孽深重,所以我要给你点小惩罚。”
说着柏九抬起空手在鲛人额头上虚虚划着,嘴里念念有词,“你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如今就罚你修为尽散,化为黄鱼,后续你的死活就让老天来定吧!”
语毕,只见在一道红色亮光中,那鲛人身型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只活蹦乱跳的黄鱼。柏九捡起鱼,远远一抛,
“扑咚——”一声,那鱼便落入水中,摇摆几下,便消失在水里。
都收拾干净了。柏九想,她单手扶额,试图缓解头部的疼痛感。许久,待额前的疼痛感不再强烈,柏九的双眸也恢复了如常姿态。
柏九环顾四周,思考着这诺大的春风楼该如何处理。这偌大的酒楼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恐怕官兵追查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要想让它名正言顺的消失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啪!”柏九打了个响指,瞬间春风楼燃起熊熊大火。
柏九慢悠悠地走出春风楼,身后的火势愈演愈烈,照亮了香江的水面,暮色沉沉,夜还未过去。
第二天一早,金阳城便沸沸扬扬地传播着两件奇事。
这第一件自然事顾老的孙子,突然失而复得,今早有人见他伏在衙门口,上前去探探鼻息,发现这小伙子居然是睡着了!这可是香江失踪案的第一个幸存者,方知府自然要亲自审问,无奈这少年一问三不知,对于自己失踪这件事竟不记得分毫,于是也就只能作罢放他归去,仔细盯着官兵衙役留意是否有新增的失踪人口,只是后来那作案团伙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类似的失踪案发生。
这第二件事,自然便是春风楼失火一事了。这春风楼昨夜不知为何突发大火,早上除了西边店伙计睡的下等厢房,其余早已燃成废墟,且按理说这么大的火势,势必会牵连到隔壁店,但奇怪的便是隔壁的‘香满楼’愣是一点儿事没有,好端端的在那。大难不死的店小二与劫后余生的的香满楼老板简直要跪谢老天有眼,香满楼老板更是当场许诺自此以后,每年都要往城北白云寺捐香火。只是这春风楼里的老板娘却再也没出现过,一夜之间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所踪。
金阳城的另一端有家两层茶楼,说书先生赶着城内发生的两件奇事,也蹭了一把热度,换了戏本,正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说着金阳城的两大奇案,而后还不忘添油加醋,让故事听起来更是离奇曲折,扣人心弦。
“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人活一世,必当怀仁爱之心,行济困之举啊。”
傍晚,渔民经过漫长的出海后终于满载而归。
“嚯,这黄鱼真不赖,得不少钱呢!”隔壁的渔夫看着那只比正常的黄鱼大上一倍多的黄鱼赞叹道。
“那春风楼给烧没了,你这鱼往哪送?”
“嗨,本来那酒楼也不收鱼,不碍事。这鱼啊,我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