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曦第五次避开在盛京市中心医院执勤的巡逻队,一回头,刚好和身后房间里的青年人四目相对。
她动作干脆的用袖剑撬开玻璃门的门锁,不待青年人出声,已将其按到墙上,用袖剑格住他的喉咙,压低声音:“安静!否则要你命!”
青年人吓了一跳,随后小心翼翼的缓缓举起双手:“我投降,投降。”
听声音,似乎是那个唱生日歌的男人。
陈曦的心里没由来的一软,袖剑也松了力度。
“你怎么带着这种东西?”青年人贴着墙壁,往旁边躲了躲:“你在躲巡逻队?”
陈曦垂眸:“知道太多会没命。”
青年苦笑:“被困在这儿的人,早晚会没命。”
陈曦的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陈怀瑾的确叮嘱她离开时绕开隔离区,可当时情势紧急,她无路可退,只能退向此处。
然后便被执勤的巡逻队困在里面,整整一夜没能寻到机会脱身。
“你为什么被抓来?”青年人问。
陈曦抚摸袖剑,剑刃寒光闪闪:“话这么多,不怕我杀了你?”
青年人在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快死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我是逃不出去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大概是练过的,应该还有希望。”
门外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
陈曦以目光警告男人不要多嘴,找了个医疗仪器,躲在后面。
巡逻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c直至消失。
“你也是被强制抓来的吗?”青年人问。
陈曦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抓我。”青年人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大概我是个不祥之人吧。回国以后,我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染上了怪病,我却一直好好的说句心里话,不止医生,就连我都在想,我是不是成了什么感染病的携带者?”
陈曦不知道什么叫病毒携带者。
她是个异类,上学不过是掩人耳目,她真正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对她来说,课堂是睡觉的地方,因为她晚上要通宵工作。
经常上课睡觉的人,和辍学的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对很多学科名词,她都一头雾水。
无法接受正常的学校教育,是她这些年来始终难以释怀的遗憾。
“老实说,我很担心你。”青年人的眸子温柔而又哀伤:“昨天白天,我只是给隔壁的孩子唱了一首生日歌,她便被感染了。昨晚十点多,她七窍流血c嘶吼着被巡逻队拖了出去再没回来。”他红了眼眶:“你不该进来的。和我有近距离接触的人都病了。那孩子是我房东的女儿。三天前,我的房东染病住院,前天,她妈妈也被带走了。昨天是她的生日,我只是不忍心拒绝她,没想到反而害了她”
陈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怀瑾哥哥,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会给我唱生日歌吗?
当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在陈思涵的生日party上,她也曾有过同样的愿望。
她永远不会忘记陈怀瑾那委婉而又毫不犹豫的回答:“再说吧。”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不痛快答应就是拒绝。
那时的陈怀瑾虽还是个少年,却已深谙成人世界的规则。
如果陈怀瑾有眼前这人一半的温柔该多好可陈怀瑾对谁都好,偏偏对她总是冷冰冰的。
“你看起来不像坏人。”青年人还在自顾自的说话:“我可能没几天可活了,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陈曦依然沉默。
“请你告诉我妹妹,我的航班晚点了。因为在国外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没有及时告诉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