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儿,”宇文萧缓缓叫了声儿子的乳名,“你把她交给父王,父王会安排好她今后一切,保她一世吃穿不愁,平安终老。”
“父王,儿臣要自己报恩。”宇文魄脸上邪肆的笑一点点消失,像是从戏耍的野猫成了待扑的小狼崽。
“魄儿,你要忤逆父王?”
“谈不上。”
“父王不会害她。”
“她救了儿臣,儿臣不想假他人之手报恩。”
宇文萧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审视过去,“你回王府了?”
“是。”
“你去了父王书房里的密室?”宇文萧用力攥紧手心,手里的小茶杯蓦地碎了。
“是,”宇文魄掀了掀嘴角淡淡一笑,“原来您私藏在密室里的画像,就是独孤夫人的画像。”
宇文萧拧起眉头看向他最骄傲的儿子,“父王从未掩盖过。”
“是啊,第一次从京城回王府那年,儿臣十岁,儿臣偷偷闯进密室就看到过那副画。”
宇文魄嗤笑了声,“那母妃呢?母妃可知您常年将自己兄弟之妻的画像藏在密室中?父王,您将母妃置于何地?”
“宇文魄,休得胡言!”宇文萧扔了一手的茶杯碎片,横眉竖眼道:“你根本不知道其中原由!”
“什么原由让您有着母妃,还要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宇文魄越说越大声,气得跳离了桌椅,站在那气得墨发都微微飘扬。
“父王,别人不知道,但儿臣知道!当初独孤府满门抄斩,作为独孤丞相亲如手足的萧王爷冷眼旁观,半句乞求都没有,任由圣上灭了整个独孤府!”
沉埋在心底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宇文萧双手用力握住桌角,生出皱纹的眼角有了痛楚。
“魄儿,你调查父王,你”
“您现在要儿臣将尤倾慕交给你,不知父王是抱着何种心思?”宇文魄嘲讽一笑,来到边境看到父王那一刻他就想说这些话来,却一直忍着。
他和父王一年未见,不想一见面就为这些事红了脸。
从小到大,他视父王为英雄豪杰,这几日却何等煎熬。
从知道父王密室里的画像是独孤夫人,再看到像极了独孤夫人的尤倾慕,他的内心便天人交战。
“魄儿,你认为父王是寡廉鲜耻之人?”
宇文魄扭头不看宇文萧,飞扬的眼角渐渐眯紧。
“儿臣不敢,儿臣先行告退。”
看着白衣少年一身怒气离开,宇文萧缓缓勾起嘴角,笑的凄凉。
他抬起头将眼中老泪倒回去,缓缓开口:“独孤弟,你告诉本王,本王该如何是好。”
独孤府那段往事早已沉埋,谁敢c谁能告知天下
孤独府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他不能让最看重的儿子对他心有芥蒂。
宇文萧起身追了出去,挑起营帐门帘,朝那白衣少年喊:“魄儿,相信父王!”
宇文魄止步,回头看见父王眼底隐忍的泪意,他慢慢攥紧手心。
“您一直是儿臣尊敬的父王,所以尤倾慕在世子府就好,请您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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