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几声，陈敢透过微孔看到外面的人，对方的轮廓没有看得清，只见到鸭舌帽披在头上。

    “是谁？”他拨通了电话“r一se，不是通知你了吗？我今天，明天，往后几天都不接客。”

    电话一头那是没有说话，倒是门外的声音响亮得很。

    “妈蛋！是我，快开门”

    是哥哥的声音。

    陈敢开了门，陈勇走了进来，看上去风尘满面。

    他一进场，却没有给陈敢一个好态度。和上次一样，迎头就是痛骂“你这几天都窝在这里干啥子呢。不办业务，啥事也不关，你脑袋里想得是什么，公司出大事了你晓得不晓得。”

    陈敢这人就是这样，大哥上次出面了，言语警告之后，他觉得倒不如安分做个废物，坐在办公室坐享空调，那就铁定不出事。怎料到又赢来一顿臭骂。

    “老头聘任了当初闹事的律师，当调查员，目的是调查假票事件。这件事你可知道不知道？”

    陈敢继续摇头，他像一个无辜的小孩。

    “文件在一a流转了，即日生效。基本是定下来了。我问你。”陈勇正正经经地坐下，他抛出的每一个问题都至关重要。

    “第一，和王部长交接过的文件，你处理得怎么样。第二，亏空公款这件事，你又处理得怎么样，那数目我之前抵过你资金和珍贵收藏品，应该能填的上数的，现在还没查，但谁他妈知道老头什么时候抽疯要干那事。”

    陈敢点点头，应允道“都处理好了，王部长现在人在夏威夷呢。我给了他一些钱，我怕你有生之年都看不着他呢。”

    “那最好。”陈勇说。

    “至于那笔账，我也弄好了。”他从不知哪出弄来了伪装的票据，是通过地下钱庄贩卖字画的票单。他向自己的老哥隐瞒了这个借款高利贷的事实。

    “名义上的调查员，我听上面说了，有很大的权力，随时都能捉到把柄弄死我们呢。”陈勇说着说着，不满的声音充斥在小房间内。“我说他娘的，你能不能别整日待这里，你怕什么啊，你要不出去为公司办点事，谁都知道你心里有鬼。”陈勇一言点出了要害，可对方还对外面的世界诚惶诚恐。

    “不是呐，老哥，你得听我说”陈敢压住了陈勇的愤怒，微微拉低了帘幕。“有一件事得请你帮帮我。那可是救命的事。”

    他将窗台的灯调至最暗。罪恶的光线射进了陈勇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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