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听到这话,觉得心口绞痛。
明明是你受了伤害,何必再来佯装坚强,安抚我呢?
安宁亦是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红酒残余:“傻姑娘,总是这么酷酷的干嘛,我是男人,我来照顾你才对啊!”
“去没有什么男女,他们就是太在乎男女之分了,才会这样!”
“女儿就是赔钱货,生来是要嫁出去的,如果能嫁个‘好价钱’何乐而不为呢?再看我那弟弟,他们怎么不想方设法,给他找一个富翁贵族的千金呢?因为这可笑的世界就是这样”
“男人承担一切!”
说到这里,井老师的神色迎上一抹坚毅:“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的人生我自己掌控,我也不要你的照顾,我想照顾你,不想再让你受委屈!”
“那我呢?”安宁被井老师的逻辑给惊呆了,哭笑不得。
“你?你就好好爱我!对我好,宠着我,护着我,亲亲我,抱抱我”
不等她说完。
安宁只是将她拉进怀里,重重的亲了下去。
直至良久后,唇分。
他道:“其实,五千万我拿的出来!你进去吧,和他们好好说,明天我带着钱来!”
“不。”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是思想的问题。”
“我不想把自己变成砝码,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此情此景,井老师状似疯狂,根本没把什么所谓的‘五千万’落在耳中。
安宁不好劝慰,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井母那些言语字句,字字诛心,让人厌恶c沉痛。
最终,还是井老师开口道:“你再去昨天的酒店住一晚,明天我来找你!”
安宁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那你呢?我送你回家?”
“傻瓜!”井老师又摸了摸安宁的脸颊:“我没事儿的!”
她微微沉默后,又道:“一直以来,我都让你听我的,你就是跟着我的脉络,一步步的走!”
“两年,我们努力了,争取了,顺从了他们的所有意志,如果最后换来的就是一句‘表子’‘贱/货’,这对你,我,都不公平!”
“乖,你听话!”
“明天我找你!”
说到这里,正好有出租车停靠路边下人。
她怕安宁继续扭捏,转身就跑了过去,快速上车,遥遥的挥了挥手:“回去,洗澡,睡一觉”
“等我来!”
安宁最终没有拦阻,目送那车辆离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他倒是想进去在和井家人说一说。
可事到如今,这事儿其实不是他的,是井老师的。
一个母亲这样辱骂自己的孩子,所谓控制都不足惜,这是奴役!
安宁应该给予井老师尊重,这种亲情上的问题,他只是外人,本就没有资格插足。
心中烦闷。
看到侧边烟酒店,他就进去买了包烟。
同样打上出租车,说了地方,便一手支着窗沿,吞云吐雾。
莫名心中一丝悸动,他忽然发现少了什么
左顾右盼,最终变作唇边苦笑。
安宁左手掐算——
4月25日,农历三月初十。
丙辰土月,丁亥土日。
日值月破!
建除十二神——危日。
遥想宴会厅内一幕,这货忍不住犯嘀咕:“宜c忌果然都是诸事不宜啊!”
这么一句嘀咕,倒是让那中年司机大叔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