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走了,雨寞是,是值得的朋友,此生能结识他就很幸运了,他拒绝逃狱,就为了我们不会多加一条罪名,他肯为我们牺牲,我们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所谓朋友,身家本事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将你放在心上,能够分享与成全!”木尔加布隆说到这儿停顿了,随后打个酒嗝,得意的微笑道:“得友如此,此生何求?”随后举碗再饮。
樊离洛文看着也露出了凄凉的苦笑,可没等他说话,木尔加布隆就又道:“秋烆没有错,别怪她,她也是我们的朋友,只是太爱雨寞了而已!”
听后樊离洛文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若一命换一命自己绝无怨言,可却是好朋友要杀自己,自己还没有那么卑贱,对方要杀自己,自己还为对方牺牲,于是回道:“我,我还是无法”没等樊离洛文说完,木尔加布隆就抢道:“师兄明白,走吧,离开胡夏,去走你自己的路,雯娜!”说着抬手便摘下樊离洛文的毡帽,樊离洛文头发刹那倾散,披于背后,衬托着樊离洛文清秀的面孔,通透的眼眸稍稍抬起望着木尔加布隆,默默咬着牙,犹豫而悲哀,面对着木尔加布隆祈求的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男人,一下子让你再做回女孩,有些不适应吧?”
樊离洛文依旧凝视着自己的师兄,眼中已含泪,她不想让木尔加布隆留下来,而她劝解不了自己师兄,功夫也不及其,无可奈何苦痛挣扎,木尔加布隆继续道:“从今以后樊离洛文就死了,世上只有篱洛雯娜!”然而听到此处的樊离洛文已经再无法控制自己,眼泪已流落脸颊,深情又不舍,悲伤又苦痛!
木尔加布隆又倒了两碗酒,摇摇晃晃的将其中一碗递给樊离洛文,随后道:“你一直都是最坚强的!”说着与樊离洛文碰杯道:“永别了!”随后将酒一饮而尽,樊离洛文泪水早已不止,她做了这么多年男的而不能流的泪,今天终于放肆的哭了出来,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悲哀的望着木尔加布隆,便也将酒饮尽。
这天夜里,娜格吉雅在房间弹奏着雅托噶,悠扬的曲乐,轻缓的音调,听着让人心旷神怡,也让人平静了不少,在她房间里的还有多亮,他静静的听着娜格吉雅的演奏,不声也不响!
“你不走吗?”多亮突然开口问道,娜格吉雅依旧抚琴也平淡的问道:“你呢?怎么也不走?”
听后多亮笑了,略有玩笑的道:“雨寞还没救出来呢,我多亮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那又凭什么要我走呢?”娜格吉雅依旧抚琴的轻轻回道,随后又继续弹奏,默默闭目,也似乎是在享受一般,多亮自是微笑望着娜格吉雅,聆听着音乐。
舒缓的曲调让所有浮躁的心都沉静了下来,多亮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悄悄走到娜格吉雅身旁,凝视着专心演奏的娜格吉雅,随后取下身上的佩刀,沉重正式的道:“有件事今天一定要说,”说着停顿了,却又微笑着道:“这把刀是我成人时,父亲赠与我的礼物,我一直从不离身,但今天我想把它送给你,”说着多亮笑了笑,摸着手中心爱的刀,继续道:“希望你能收下!”说着将佩刀递给了娜格吉雅。
娜格吉雅的琴音终于停了,轻轻的睁开双目,转头望着多亮,二人四目相对半刻,多亮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娜格吉雅却又看了眼多亮手中的刀,竟也笑了,美艳的容颜配上温柔的笑容,那份光景当真令人怦然心动,而后轻轻的伸手接过佩刀,却什么也没说,依旧保持灿烂笑容,心悦如暖阳,多亮将此场景看在眼里深刻在心中,此生永不忘。
见到娜格吉雅接下佩刀,多亮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迟钝了片刻才大笑,笑的不知所错,随后抱起了娜格吉雅,在屋内转圈,开心的合不拢嘴,许久才将娜格吉雅放下,娜格吉雅自是有些害羞,多亮却一把抓住娜格吉雅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