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殇走在她身旁，面部表情好不委屈，“被人围观我很不舒服，可我总不能因为自己长得俊些，就霸道地不让人家看不是？！小白，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真不是有意让人围观我的。”轻扯扯凤白的衣袖，某人不要脸的又卖萌又撒娇。

    凤白嘴角抽了抽，好想爆句粗口：臭不要脸的，卖萌可耻知不知道？！

    “好好说话，不然，别和我走在一起。”

    轻斥一句，凤白颇有些嫌弃地快走两步。

    百里墨殇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笑眯眯地追上，“要不我去把那些人的眼睛剜掉，你觉得怎样？”声音好听得让人耳朵几乎能怀孕，语气更是透着说不出的宠溺，可嘴里漫出的言语却好不邪恶，凤白顿住脚，皱眉凝向身旁笑如春花般的俊脸，“剜人眼睛很好玩？”

    冷然的嗓音自她唇齿间漫出，“你已经长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连善恶是非都分辨不清，这让我感到自己就是个失败者，白白在你身上浪费了三年时间。”三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平日里除过忙自个的事，她剩下的时间便是陪伴他，将自己知道的，对他成长有用的东西，尽可能地教授，想着熊孩子即便有可能被她教成了一个黑芝麻馅汤圆，但是非观念却无论如何都得刻在骨子里，不然，她造的孽可就大了，可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小白，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严重了？！”百里墨殇收起脸上的笑容，眨眨眼道，“是你讨厌我被人围观，说得明白些，是你不想让那些路人看我，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只能剜掉他们的眼睛，看他们还怎么围观我。”

    凤白清透的眸子大睁，下一刻，她上手就捏住他的耳朵，“是我的错，嗯？”她不喜欢？她几时说过这话？臭小子，明明是他自个太招摇，偏嘴硬，诬陷她，这不是欺负人么？

    “慢点，慢点，小心你手痛！”百里墨殇笑得有点傻，弯下腰，有意放低身子，好方便凤白出气，“我再怎么不晓事，也不会随意去剜人眼睛，刚才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绝对没起心思去害人。”

    “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还随口一说，若是你身后跟着一群侍从，保不准他们中间就有个别趋炎附势的，为能讨你欢心，暗地里便下手取人性命，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究根结底，是谁造的孽？”

    百里墨殇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痛感，连忙应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说得都对，我不能随便乱说话，免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凤白听他这么说，心情才稍有好转，然，就在这时，她发觉四周围很安静，不由抬眼在街道两边扫视了下，登时，双颊发热，只盼能有个地洞好立马钻进去。

    她都干了些什么？当街拧男人耳朵，咳咳咳虽说在她眼里，身旁这小子依然是熊孩子一个，可是就那身高相貌，妥妥是枚俊俏公子好伐，而她，竟活见鬼似的，在那么多人注目下，对一个男人“施虐”，这未免太出阁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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