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灯火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连着下了五六天了,细如牛毛的春雨轻轻地抚摸着中洲大地。也许这也就是中洲福地才会有的上天的福祉,没有火洲的酷热,冰洲的严寒,风洲的喧嚣,土洲的飞尘。可以说中洲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也是五洲之中人萃之地。吴铭站在书屋的房檐下,望着窗外的濛濛细雨,忍不住吟出一首上古诗圣的千古名篇,倒也应景。
“看起来心情不错嘛。“一个戏虐的声音从书屋别院的门口响起,一个中年人撑着把油纸伞缓缓走入书屋,一路上也不避讳水塘,任由污水沾染他贞洁的衣服。
“今天可是李家小少爷的满月之日,你不去好好地筹办满月酒,倒有闲情雅致跑我这书呆子这里来了。”吴铭看了看来人,忍不住出声讽刺。
“李家的事,难道在你眼里会是大事?”来者正是李管家,听到吴铭的话,他反问道,“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真正的大事。”
“是李琴那个小丫头的书童吧!”吴铭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虽然还是很懒散,不过也稍微正了正身子,“两年前是你把他带进来的,还让他担任了书童这么重要的角色。”
“难道你不觉得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吗?”李管家没有管吴铭冷淡的态度,走进书屋,一反以往干练仔细的样子,懒懒散散的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
“我问过了,他是在火洲长大的。”吴铭猛地回头,“李老头南北不入,东西不通的常识。你不会还要我教你吧。而且此子虽然有几分神韵,可是没有那种气质!”
“说不定呢。”李管家眼神略微有一些黯然,弱弱地说道。
“李老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呢?”吴铭语气缓和了下来,“命运面前,人力危浅。你我也只能听天由命,期待奇迹了。”
拖刚出生的小弟弟的福,今天休假,李琴等人不用上课。可把这个小姑娘开心坏了,嚷嚷着要带着霍宇去看小弟弟。不得不说如果李诗和李牧不争斗的话,这个家简直就是和谐美满。李琴其实很黏大娘的,虽然不比亲娘,但是到大娘王妃那里还是挺勤快的。
一个躺在襁褓里的粉雕玉石的小男婴,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显得极其有灵性。看到自己的姐姐来了,立即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咿呀咿呀的要李琴抱抱。在场所有人的心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融化了。
“小时候就这么漂亮,长大了绝对是个俊俏的公子哥。”李琴从大娘手中接过那个男婴,忍不住捏了捏婴儿肥嘟嘟的小脸,手感真好。李琴是开心了,小家伙顿时不干了,拍掉李琴的手,揉了揉刚刚被捏的地方。逗得所有人哈哈直笑。
“小家伙,今天你一个月了哟,开不开心。”别看李琴年纪不大,逗小孩的本事可是超一流的,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的傻笑。
“好了,好了。”大娘从依依不舍的李琴手中抢过那小娃娃,“想要啊,自己生去。”
“大娘,我才刚刚慢九岁啊!”李琴俏脸一窘。
“那我可不管。”大娘似乎斗嘴赢了,很高兴,起身往正厅走去。此时正厅已经坐满了人,一看就是此地的商业巨头,老爷李牧和二娘郑丽正在门口迎接宾客。王妃一眼就看到了王家人的酒桌,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正在和她招手。
“爹娘,大哥二哥,你们来看我啦。”王妃抱着小娃娃走了过去。
“谁是来看你的呀,我是来看我宝贝孙子的。”老头嘴上这么说,可是眼底那星星点点的泪光却出卖了他。老头掩饰得很好,抱过小孙子,说道,“这小家伙长得倒水灵,李煜那家伙给他起了个什么样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