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周钱二人被带到高家。
高家府上奢华,非平常人家所能比,但除了奢华,却也无甚风味。能瞧得出来,布置家装的人,一味求贵,毫无任何审美情趣。
一张华贵的床榻上,那高老爷闭目而躺。
周子谷斜眼瞧了瞧,一脸嫌弃低声念道:“肥肠脑满,眼眶深暗,一身横肉,一看便是平时荒淫无度,再加贪婪之性所造。”
那管家也没听清他在念些什么,将他领至床边,道:“你叫什么名字?”言语中有些无礼,尽显轻视。
周子谷捋着胡须道:“老夫姓倪,在家排行老大,叫倪大业!”
钱嗔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暗道:“你大爷”
那管家也听不出来暗骂之意,居然还道了声:“大业!”
周子谷欣然应道:“在,大业在此!”
管家道:“你去给我家老爷把脉吧。”
周子谷走到床榻前,先审视了一遍高老爷,见到一名伤情严重的病人,也不禁变得严肃了几分。
随后将他眼睛扒开瞧了瞧,在他身上几处穴道按了一下,几处穴道都不通气,便轻轻扣在他手腕上,过得一会儿道。
“你家老爷,起初是有些悲忧过度,悲忧都是由肺精c肺气所化生,肺主气,司呼吸,他胸闷气急,连连哮喘,便是由此所致。”
那管家听得一知半解,这郎中至少还能道出了些病症,比起他的郎中要厉害些,又听他道:“其实肺脏五行属金,正直秋季也正是旺金之季,配上其他郎中的治疗,按理说病症应该很快会好转的,只是”
管家疑道:“只是什么?”
周子谷道:“初时病症还不算严重时,你家老爷出过家门吧。”
管家道:“出过,天天都在外面,怎么了?你还要管他私事?”
周子谷道:“老夫才懒得管,实话告诉你,他最主要的不是忧伤成疾,而是中毒了!”
管家惊道:“中毒?老爷怎么会中毒,咱们家的饭菜又不是只有老爷一个人吃,大家都吃,怎么会中毒?”
周子谷道:“他兴许是在外面中的毒,而且不一定是吃进去的毒。”
管家道:“那是怎么中的毒?又是什么毒?”
周子谷喝道:“老夫是个大夫,又不是个神仙,你不等我先察察,难道闻得出来吗?”
管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眼神里也比之前的郎中自信一些,便道:“倪大夫,那你先察察,要怎么察?”
周子谷道:“别叫倪大夫,我习惯了别人叫我大业,你也这么叫吧。”
管家道:“好,大业,你要怎么察?”
钱嗔又在一旁偷笑,心道,都这时候了还要占人家便宜。
周子谷道:“你叫人把你老爷扒光咯,然后你们都在屋外等着便是。”
那管家迟疑了一会儿,但最后也无它办法,只得照做。唤来下人,将高老爷了衣服退去后,留周子谷在房里,一众人都站在门外等候。
“小子,那里面那个是你师父吗?”管家向钱嗔问道。
钱嗔点头称是,管家又问道:“你师父到底行不行?这一大家子还等着高老爷发工钱呢。”
钱嗔道:“当然行,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
管家撇了他一眼,显然不信,道:“你师父要在里面干啥啊?也没个人看着,我家高老爷可容不得一点闪失。”
钱嗔突然噗嗤的笑了出来,道:“哈哈你放心,我师父没有龙阳之好,不会把你家老爷怎样的。”
管家咳了两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为什么非得脱掉衣服,还非得关起门来看。”
钱嗔回道:“难道大家一起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