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此话一出正堂之上一时间落针可闻,刑吏大夫李云达面色涨红,眼中难掩怒火,高坐上面的师旷宏更是脸上阴云密布。
“殿下,还请自重!这里乃是北疆的军机要地!”师旷宏声音有些冷的说道。
不管李云达说的对与不对,毕竟是他北疆重臣,而宗乾居然在他的面前出言不逊,这让师旷宏脸上自然挂不住。
“殿下!不知我哪里说的不对!还请殿下明示!”
李云达今年已经年近七旬,是北疆有数的老资历重臣,被宗乾当年斥责,心中怒意可想而知,这里乃是北疆不是京华,李云达还真没有难么多顾忌。
“玉昆是我贴身护卫修士,岂容你擅自做主如何处置!你可将我这越国皇子看在眼中!”
宗乾虽语气严厉,然心中知道方才自己有些失言,可话已出口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如今只能凭借皇子的身份来据理力争,这不光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更是关乎他此次北疆之行的目的能否达成。
还是因为这里是北疆不是京华,如果是在京华怎会如此,想到这里宗乾的面色更是阴郁。
“殿下,我主管北疆刑律,更对我越国律法知之甚详,不知我哪点说错了!还是因为玉昆是殿下的人,就可罔顾我越国铁律!”
李云达为官数十载,别的或许不行,可若论口才绝对不是宗乾可比的,更何况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这边。
吴秋看着宗乾这位皇室骄子,被一位北疆老臣说的面红耳赤,心中有些替这位可怜,此刻任何人都看明白这是有意的针对。
“够了!”
师旷宏一掌拍在面前公案上,整个人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双眼中冷光四射,犹如一头欲择人而噬的猛虎,如此威势顿时制止了堂下的争辩。
“大人!属下认为李大夫言之有理,法不可轻赦,恳请大人依法严惩不法之修!”
师旷宏话音刚落,身为右路指挥使的彭安,大步上前低首抱拳道。
“属下也认为法不可轻赦,恳请大人!”左路指挥使葛连秋随后抱拳附和道。
“属下恳请大人为姚司牧主持公道!”吴云阳也提步上前,抱拳恭敬道。
“请大人为属下做主!”姚立元低首俯身抱拳道。
“属下请大人为姚司牧做主!”
“恳请大人!”
在场的都是手握北疆大权的要员,此刻一个个恭敬的请师旷宏做主,不说其他仅此一幕就让吴秋深吸一口凉气,心中明白宗乾恐怕是保不住自己那位护卫修士了。
师旷宏脸色阴沉如同万载寒冰,凝视着堂下一个个自己麾下的心腹重臣,气氛一时间凝重的让其余人都感觉到胸口发闷。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师旷宏才缓缓开口道:“好!好!好!果真是我北疆重臣!”
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堂下抱拳的这些北疆重臣,大多数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不过却都一言不发。
“将玉昆拿下!”师旷宏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宗乾后,直接下令道。
此刻随着一声令下,正堂中两侧的甲士纷纷抽刀在手,虎视眈眈的围向玉昆,而不知何时出现在堂下四周的修行者,更是一个个罡风激荡凌空扑了过去,入口处更是可以听到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更有大量兵卒向这里赶来。
玉昆右手轻挥,宗乾直接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离开来,同时耳边传来玉昆的声音。
“属下绝不会给殿下摸黑!来生再报殿下知遇之恩!”
宗乾脸色一变,忍不住大声喝道:“玉昆!不要抵抗!”
可是玉昆根本不理宗乾的呼喝,身体周围罡风四溢,浓郁的血光透体而出,抬起头看向围来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