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来信了!”
听到吴云阳这句话,吴秋脸上一怔,紧接着就眉头微蹙的坐直了身子,身边的大哥吴问更是神情严肃的看着吴云阳。
京华对于吴秋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耳边经常听到身边人对于越国国度京华的艳慕,那里不光是越国人文汇集之地,更是这天下最庞大的十城之一,被天下人称为“不夜天都”,可惜吴秋一直无缘得见。
“父亲大人,京华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吴问看着吴云阳开口问道。
吴秋也看向吴云阳,深知自己这位父亲脾性的吴秋,明白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吴云阳断不会将大哥吴问从军中召回。
“方才我刚从国公那里得到消息,摄政国卿修大人在三天前离世。”吴云阳微微沉吟了一下,直接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摄政国卿修大人死了?”听到父亲吴云阳的话,吴问直接吓了一跳,忍不住重复道。
吴云阳点了点头。
“怎么会?去年朝贡时修大人不是还好好的么?”吴问疑惑的看向吴云阳问道。
“据说是突发怪疾,回力无天。”
吴秋坐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大哥与父亲的一问一答,脸上则露出思考的神色。
“如今修大人突然离世,摄政国卿之位空悬,国公大人收到消息说,皇帝有意让国公大人继任摄政国卿之位。”吴云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爆出一个能让北疆震动的消息。
吴秋与吴问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之意。
吴云阳嘴中的国公正是镇守越国北疆,统领北疆一切军政大权的镇国公师宏旷。
“老爹,这个消息是国公大人亲口对你说的?”吴秋神情认真的看着吴云阳问道。
吴云阳瞥了一眼吴秋,虽然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这种放荡不羁的性子颇有异议,但是吴云阳心里明镜一般的知道,自己这个不受约束的小儿子绝对早慧聪颖。
“没错,今天国公大人将我与左路指挥使与右路指挥使都叫去议事,是国公大人亲口所说。”莫云阳点了点头说道。
吴秋闻听后沉吟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道:“国公大人是否有意继任摄政国卿之职?”
“国公大人虽未言明是否会继任摄政国卿,但是为父我跟随国公大人多年,我想国公大人未必会去京华趟那滩浑水。”莫云阳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吴秋:“可皇命难违,我想国公大人不会抗旨不从吧?”
不等吴云阳开口回答,吴秋接着说道:“而国公大人将老爹你与左右两路指挥使叫去,我猜想国公既然不想去,恐怕会在老爹你与两路指挥使中选择一人替他前往京华。”
“嗯?”吴云阳听到吴秋的话眼中露出思考的神情,既没开口否认也没有承认,显然也是心中要有思量。
“而据我听到的传闻,如今皇帝因为年老体衰,对于朝政心有余而力不足,摄政国卿虽位高权重,有监国辅政之则,但是京华乃是越国权贵云集之地,更有皇子任职朝中,这位置如果国公大人去了,或许还能震慑一二,可换作父亲或者另两路指挥使去,恐怕哪怕是代理也不能服众,还可能陷入权利争斗的大漩涡,一时不慎恐怕就会落个粉身碎骨,永不翻身。”
吴秋语速缓慢的述说着自己的猜想和顾虑,虽然年龄是正堂中最小的,可随着吴秋条理分明的讲述,在场的所有人脸色接连变化,吴云阳的眼底更是有着一丝阴郁。
“父亲大人,如果真如小秋所说的,那京华可是万万去不得的。”听完吴秋的讲述,吴问看着吴云阳语气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
“决定谁去或不去,不是为父说了算,只能看国公大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