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嘛。既然我管家,我决不允许家里出现这种事,不管是传播谣言诬陷好人的失心疯妹妹,还是真的为了钱要杀人的失心疯哥哥,谁做了错事就该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的。”江小宴笑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景氏叫道:“宴宴,你听她胡说呢,别的事也就罢了,你大堂哥怎么可能杀人,这种胡话你也信!要我说这丫头十之八九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看看,之前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丫头,几天功夫就成这样了,还是早点请个大师来收拾收拾,免得出更大的乱子!”
江小宴笑道:“大伯母您关心盈盈的心我倒是能理解,这件事搞清楚了,要是她真的病了或者疯了,该送医院或者送精神病院我自然会判断。不过既然牵涉到大堂哥,那这事情还真得说清楚,大堂哥可是我们江家未来的希望呢,您也不希望他背着谋杀妹妹的名声吧,那以后让他如何做人,又如何做事啊?为了大堂哥,我们就不能回避问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海权江海乾等人都没说话,理都让江小宴一个人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但对于江跃然杀人,众人十之八九不相信。难得的是江老太太也没说话。
宴老太太倒是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江海元点头道:“宴宴说的对,是该弄清楚,必须弄清楚。”
江小宴笑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们还是听盈盈把话说完吧。虽然大堂哥还没到,不过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双耳朵,淡然是不会冤枉他的。”
景氏捅捅江海权,江海权气恼的瞪了她一眼,这时候都是那丫头说了算,他能怎么样。骂不过,打不了,到头来还不是把自己气个半死,他倒要看看,有他在,这两个丫头片子如何把这脏水泼到他儿子身上来!
众人正襟危坐,盯着江盈盈。
江盈盈也不怯,便从那天她到后院遇上江跃然打电话说起,因为是亲身经历,她讲述起来如历历在目绘声绘色,让众人有些身临其境的感觉,虽然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再次回忆起来还是难免惊惧害怕,她又瘦成了一段小竹竿,脸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诸人看着,难免信了七八分。
当然,江海权两口子又急又气直跳脚,几次站起来要打断江盈盈的话,景氏甚至想扑过去撕江盈盈的嘴,可江小宴早做了准备,不仅靳方一直站在江海权身边,就连刘景秦伯也在一旁掠阵,江海权虽然气急败坏,脸上写着一万个不服,但最终也没能打断江盈盈的讲述。
江盈盈从遇上江跃然听到他打电话开始,一直讲述到电缆通了联络上了江海元,这其中江跃然的威胁江跃然的心机江跃然的狠毒,她仿佛自地狱里走了一圈,当日就病了,因为害怕她选择了听话,为江跃然保守这个秘密;又讲述到自己和江晴晴被奶奶送回源县,自己倒是放松了经济,为了安慰江晴晴,她口无遮拦把原委说给了江晴晴听,讲述江晴晴的镇定又恶毒的反应,她对自己的非人折磨,讲到害怕绝望处,一度哽咽的讲不下去,连江皓然都看不下去了,拿了帕子走过去给她擦眼泪,让她别哭了。
江盈盈瘦小的身子颤抖着,最后她撸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面青黑青黑的伤痕,那是前几日在源县江晴晴连掐带打留下的,几天过去伤痕还没有消去。
这个丫头太可怜了,钱氏的第一反应,她听着听着忍不住落了泪,景氏看到了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江海权气的满脸通红。
江海乾疑惑的看看江盈盈,看看江小宴,又看看他的哥哥嫂子,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江盈盈的话。
江盈盈终于忍痛回忆了那天的场景一次,其实自事发之日起,那一幕幕就如噩梦般缠着她,如影随形,让她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现在当众讲出来,心里终于轻松了,却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失声。
连江老太太脸上都露出了不忍。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