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昨晚干啥了?不会是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没睡吧?”段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
段坤坐在椅子正闭目养神,闻言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有些无精打采的答道:“还能干啥,审问案子呗。母亲昨夜吩咐过了,这个案子要尽快查明,将那些盗窃家财的贼子绳之以法。后来父亲回来后又专门过来叮嘱了一遍,为兄当然要抓紧时间办案了。”
段增点了点头,他昨晚天色还没完全黑就早早去睡了,此时正神采奕奕,见了段坤的模样,他有些同情的看了对方一眼,问道:“那你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段坤摇了摇头:“昨晚为兄将平日里与潘德关系好的几个下人都抓起来审问,但那些家伙一个个嘴皮子滑得很,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不会忙碌了一晚上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吧?”段增皱了皱眉。
“那倒不是,那些家伙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只交代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什么那潘德喜欢府上某个丫鬟啦,什么某年某月欠了某人的钱没还啦,反正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关键的东西却都不肯说。”
“那么后来呢?”段增又问道。
“后来?后来为兄当然动刑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家伙一开始还嘴硬,但等我用了刑,那些家伙便都交代了。”
段增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都交代了,那为何说没有收获?”
“交代是交代了,但他们交代的很多内容都是相互矛盾的,一看就是在胡编乱造,想要糊弄我嘛。”段坤气愤道。
段增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私设公堂对人用刑,乱棍之下肯定是屈打成招的多。好在你还没有彻底糊涂,看出了对方是胡编乱造,不然就真成‘葫芦官判葫芦案’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时代根本谈不上什么刑侦技术,有什么案子往往都是先抓住嫌疑人,然后不管如何打一顿,直到交代“罪状”为止。
所以段坤的做法在这个时代实在太正常了。
又问了段坤几句,没什么新的发现,见对方无精打采的显得极为疲惫,段增嘱咐他赶紧去休息,便告辞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在屋子里坐下,这时,昨晚就出去打探消息的曹安到了,他见到段增后连忙走上前来小声禀报:“小公子,小的昨晚打探到了一些消息,特来回禀。”
“嗯,都是些什么消息,先说说那个潘德吧?”段增摆摆手示意其他下人都出去,这才沉声问起。
“是,据小的打探到的消息,这个潘德乃是家生子,其父跟随老爷多年,前两年才病逝,其母亲同样在两年前死了,所以潘德乃是孤身一人,平时很少和其他人往来。”曹安小声介绍起来。
段增皱了皱眉,“你是说,这个潘德并没有其他亲人了?”
“是的。”
“那他的朋友呢?嗯,我是说,他在府外有没有什么朋友?非常铁心的那种?”
“这个,小的听说此人平时只和府上的其他下人往来,很少出府,在府外应该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什么铁心的朋友。”曹安想了想后才答道。
段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吟了片刻,这才问道:“那么孙惠呢?此人的情况又是如何?”
“回禀小公子,这个孙惠的情况与潘德有极大不同,他是几年前才进到府中来的,他的父母都还在,家中还有老婆孩子在,而且此人平时交游广阔,在府中的人缘极好,在府外听说也有不少朋友。”
“是吗?你说他交游广阔,到底是怎么个广阔法?”段增继续问道。
“这个,小的听说他在府外的家中,不时有宾客上门,三天两头都会有宴席。”
“还有这种事?”段增顿时无语了,有家有室且不说,还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