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王亶望环顾四周也就十分明了,他回过头来看着高堂之上的林曜,十分恭敬的俯下身子诚恳道:“绵曜贝勒这般闹腾实在有些出格,不管知府李延有何冒犯之处还请贝勒爷看在老夫的面上暂且放下。
瞧瞧这般多的百姓,再这么胡闹下去,怎么也是丢的朝廷的面子!还望贝勒爷慎重!一切以大局为重。”
王亶望又揪过粽子一样的知府李延,将他推倒在地,继续说道:“即便有什么不满,本官待贝勒爷惩罚他便是,实在不行,咱们私下设一桌子宴席,由知府大人给贝勒爷赔礼道歉,何必这般动真格呢?”
“李延,你可知罪?”
王亶望极力呵斥,踢了踢脚下一脸惊呼的知府李延,这才让他反应过来。
“大人,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知府李延抱着王亶望的大腿,痛哭流涕:“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绵曜贝勒,下官该死,下官该罚!”
“下官愿出一千两银子给绵曜小贝勒陪不是!啊,不,不,下官愿出两千两!”
知府李延比划着手势,泪水这一下宣泄出来,不一会就沾湿了王亶望的官服。
“两千两?”
王亶望夸装的比划着两千两银子的数目,望着高堂之上的林曜,见其并不为所动,只得再踢了踢脚下的知府李延。
“两千两还……”
知府李延伸着两根手指不可置信,两千两银子啊,这……这……贪污一千两就要杀头的啊,两千两还不够吗?
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巡抚大人,再看看堂上的不为所动的贝勒,知府李延的心一个劲儿滴血。
“还不快点?”
巡抚大人摸着胡子掩饰着嘴巴小声的嘱咐道,又一边轻踢着脚下的知府。
“五千两!下官愿用五千两陪罪!”
知府李延沙哑着嗓音泣血一般,颓靡的倒在地上,好似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王亶望安慰抚了抚知府李延的身子,千金散尽还复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大事,至少比鱼死网破的强。
他抬起脑袋已经能想象的到,绵曜小贝勒是如何眼冒金光的,毕竟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说不得他这个小贝勒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他可是听说,如今京城里变卖家产度日的王爷就有好几个,贝勒那更是不知凡多。
“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被五千两银子惊吓到了吗?想来定是了,再等等,再等等!”
王亶望看着林曜面无表情,十分的不相信,只得耐着性子在瞅瞅,天下可没有钱做不了的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个小贝勒。
可千万等,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字也未曾蹦出来,王亶望不由自主的叫道。
“小贝勒,五千两可是不少了啊!”
瞧着小贝勒冰冷的表情,一点都不为所动,王亶望不得不再踢踢知府李延。
“大……大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颅,不可置信。
“破财消灾!李延你不会不懂吧?”王亶望依旧摸着胡子当掩饰,压低了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下官……我!”知府李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犹豫思考了很久,这才又狠下心来:“一万两!下官愿出一万两!还望小贝勒能抛弃前嫌!”
知府李延额头顶在地上,重重磕了响头,然后,全身突然的再没有力气,软倒在地上,口中重复喃呢着“一万两”几个字眼,一双眸子灰溜溜的失去了神采。
王亶望对于知府李延的识趣感到很满意,他笑着抬起脑袋替知府李延说了下去:“小贝勒,这一万两可是真的不少不少了,你瞧瞧他,已经是心疼的不得了了。”
“得饶人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