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浪费呐!这么好的机会就这般付之东流!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巡抚王亶望一点都不为知府李延感到满意,他要亲自去慰劳慰劳,受了天大委屈的县令们。
可是……为何……
王亶望见了鬼似的瞧着钱塘县令,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堂堂一个县令竟敢白鼓鼓的瞪着他,还一副不屑于顾的昂着头颅,鄙视的瞧着他。
“好,好的很呐!”
王亶望笑了,他越过钱塘县,也不看他,而是对着剩余的县令安慰道:“各位辛苦了,放心好了,本官知晓你们的委屈,这不是来了吗!安好安好!”
“大人,下官都是被逼的,被冤枉的啊!求巡抚大人法外开恩呐!”
“大人一定要为下官做主,俺虽然是朝廷不入流的小官,可这碗面也是代表朝廷呐,您瞧瞧把下官绑成什么样了,下官不服,不服啊!”
“想俺从小到大,就是落榜了也没被绑成这样的,巡抚大人,难道身为皇亲国戚就可以胡作非为么?还请大人秉公办事,勿要偏颇!”
王亶望沉痛之色溢于言表,又拍着他们每一个县令(钱塘县令)的肩膀,低下头颅什么也未曾说,只有手上抓进骨子里的劲儿比诉说什么都强。
也不知是疼哭的还是感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公堂之上渲染开来。
“啪!”
林曜终究忍不住拍堂,王亶望这才抬起头颅,眯眯着眼睛,一时间四目相对。
“绵曜贝勒!”
“巡抚大人!”
“给巡抚大人赐坐!”
“免了!绵曜贝勒的好意本官心领了,本官只是想问,为何这杭州知府衙门的公案上坐着的是绵曜贝勒,而审问的却是我大清堂堂四品的官吏?”
巡抚王亶望朝京城遥遥拱手,恭敬道:“杭州知府是皇上亲点了名字的,政绩优好,百官之楷模,近日又赈灾有功,已经有赏赐在路上了,贝勒爷难道想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为圣上察人不堪么?”
“巡抚大人谬论了,本贝勒怎会觉得圣上有眼无珠呢?不过,不过为何不是尔等蒙蔽圣听,故意拣些好听的话搪塞圣上呢?”
林曜冷冷一笑,晃了晃手上的账本道:“知府大人和各个县令贪赃枉法证据已经在我手上,巡抚大人该不会也不识字,认不得这里边的东西吧?”
王亶望还真不知的账本的存在,他急急向知府李延望去,只剩一张惭愧的脸颊低下头颅去。
真是个愚蠢,记得当初不是告诉他,让他把文字性的东西都烧了么?看来是没有听了进去,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巡抚李亶望并不焦急,他看着林曜,伸手讨要,想要仔细瞧瞧,可公案之后的林曜却是笑得寓意深长。
“巡抚大人若是没有听说过‘官官相护’四个字,本贝勒倒是不妨解释解释!”
“是吗?既然绵曜贝勒爷有四个字送给我,那么礼尚往来,本官也送绵曜贝勒几个字!”王亶望毫不客气道,轻吐几个字。
“权贵不得干政!”
…………
…………
“巡抚大人这是要弹劾贝勒爷了吗?这可不好办了,当今圣上可是最讨厌,也坚决杜绝皇亲国戚干政!”
虎尔哈与苏和身为皇上的贴身护卫,对于皇上还是了解的,而且京城有太多的被皇上严厉惩办的贝勒爷,若是再多一个,想来圣上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可惜了!这些贪官!”
苏和看着亲自由他捆绑的知县和知府大人,为此他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那些鼓圆鼓圆肚子险些被他勒的吐出内脏来!
“承德将军可有法子?”
虎尔哈低声侧着脑袋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