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
“贝勒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林曜的话还没出口,这群大小县令就一个劲儿的哭喊,反倒是让他睁大了眼睛,颇为无语。
晃了晃账本,林曜笑得更加甜蜜了。
“这么说,各位大人都知晓里头写的是什么了?”
“嘿嘿嘿!小贝勒宽宏大量,那个,那个何必明知故问呢?”
“就是就是,小贝勒就不要吓唬我们了,我们这心肝不好,受不得惊吓的!”
“小贝勒何必拿回京城呢,一路颠簸怪累的,自己看看就好,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呐!”
“小贝勒,这都是无伤大雅的,您就当个乐呵瞧瞧,天下的官都是如此的,又不是只有我们杭州!”
啪!堂木惊响!
“尔等食君俸禄,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
林曜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瞬时间变得铁青,他瞪着堂下的县官呵斥:“贪污受贿,不以为耻,竟然公然让本贝勒替你们欺瞒朝廷?当本贝勒三岁孩童吗?
真是可悲可笑!朝廷明文规定,贪污一千两以上者可都是要砍头的!你瞧瞧你们几位大人,加起来快是有十万两银子了吧?”
“贝勒爷虽然说得实情,但还望贝勒爷法外开恩,能给俺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知为何这群县令对于杀头毫无畏惧似的,依旧希望他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林曜可懒得理会,而是指着知府李延问道。
“知府大人可有什么说的?本官可是见你这后边的数有些长呐!”
“回贝勒的话,本官确实不知贝勒爷手上的账本从何而来,至于上边写个些什么,可能不过是随便的涂鸦,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瞧着知府李延稳稳当当拱着手诉说,林曜就如见了鬼似的,还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坐直了身子问道:“各位知县大人可是都承认的账本,知府大人你一人辩驳,会不会太勉为其难呢?”
“贝勒难道没有听说过悠悠众口吗?本官对这账本不敢苟同,贝勒爷若是觉得不妥,回京给哪位大人都行,还望贝勒爷玩的愉快!
只是”
知府李延瞅着眼林曜,又环顾四周,十分恭敬的低下头颅道。
“今儿本官寿辰,来者都是客,本官望贝勒能看在杭州百姓与杭州所有官员的份上,就让过这一天吧,即便择日开堂审理本官照陪就是。”
林曜看不到知府李延此时的目光,但他不会傻得以为知府李延明日就会缴械投降,他看着陆师爷摇摆的头颅,给以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抓住堂木,准备敲下去,这时衙门外传来了呼喊,让他僵下了手臂。
“浙江巡抚王亶望大人手谕到!”
“让开让开,尔等小民还不赶紧让开!”
随着一阵子拥挤,简侍卫高举着信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堆里出来,终究是进了知府衙门。
他看了堂内一眼,总算松了口气,知府大人完好无缺的站在堂下呢,并未被用刑具伺候呢,然后高举着信封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进去,脸色十分肃穆庄严。
“知府大人,浙江巡抚王大人手谕!”
间侍卫跪在知府李延身前,两人对视一眼,知府李延暗赞,接着拿过书信,惶恐不安的如同间侍卫一样双手捧了起来。
“请贝勒爷先行过目!”
看着知府李延突然的毕恭毕敬,林曜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半天不说话,直到知府李延第二次恭请过目时,他才抬起眸子。
“知府大人有心了!”
示意虎尔哈拿上来,林曜接过书信瞅了瞅“浙江巡抚王亶望”几个字样,微微一笑,也不拆开直接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