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人一个。
有一双十分全套且干净的被褥,还有大大小小的食盒装满了精致的美食,对于蓝老头一个人来说,这间牢房突然十分奢侈了。
不过为何心下这般空落落的,刚刚提起的容儿是
那个少年一副病怏子,不过心性倒是正的很,或许将来会有出息的
那个周牢头倒是不错,可惜了,知府李延是不会放过他的
油灯亮着,蓝老头灰头土脸的闭目沉思,对于自个的处境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蓦然抬首,望眼欲穿的低低喃呢。
“容儿啊容儿,爹爹想你了,可过得还好,勿要为我操心才是啊!”
想着刚刚牢头的果断,蓝海恨不得也那般对自个的女儿,勿要为了救他而甘愿受委屈。
另一边,少年林曜被换了一身衣裳,宽大肥硕的衣袖与其说是穿在他身上,不如说是把他包裹在里头。
“这,这也太小了了吧?”
小吏哭丧着脸颊,赤裸的身子拼命的想要套进刚刚被换下来的衣裳,却是嘶啦几声,袖口撑开几个口子,等一身衣裳穿了上去,稍有动作,就会炸开一般。
“好了,我先将他送了出去,你倆先在这呆着!”
周大福将还在昏迷的林曜驮在背上,两个小吏又一阵摆弄,将林曜那红彤彤的脸颊遮盖住,又将他身上狱卒的公差服稍作调整,至少看上去不容分辩。
周大福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牢门外走去,这是一条终不悔的路,灼热的油灯排列在墙壁上。
摇摇以身曳,簌簌于无声!
两个小吏如沉默的羔羊,
咧咧嘴,摸摸脑袋,笑得如傻媳妇一般,温暖。
“咦?这是”
“哦,这小子突然头疼脑热的,连路都走不了,还得我这个做大哥的亲自背他去看郎中!”
周大福翻了翻嘴皮子抱怨。
“他小子有你这么个大哥偷着乐吧,也不知他前世修的什么福气,能让大郎你这么照顾,我们看着都眼馋呐!”
“哪儿呢,都是自家兄弟的,伸一下援手也是举手之劳,不说了不说了,这家伙指不定严重的呢!”
周大福赶紧摇了摇头,迈大了脚步离去。
“哥哥是发烧了吗?”
挂着葫芦的少年一直如同木头一般,此时却是急急的跑来。
“不好!”
周大福加快脚步却是没有葫芦少年跑的快,追了上来一把掀开面罩,两两只冰凉的手放了上去,却是一声惊呼。
“怎么了?”
其他中年侍卫显然听到惊呼,远远的问道,缓缓走了过来。
周大福屏住了呼吸,此时他唯有想到的便是将这葫芦小子制服,用他作为人质,或者瞬间将他打晕,然后迅速逃脱。
然而不管哪一种,留给恩公逃脱的时间寥寥无几,或许都出不了杭州将又会被抓了回来。
他居然漏了一茬,这个葫芦少年是他两个兄弟救回来的,也一贯与那两个家伙熟络。
至于其他人,这葫芦少年都是冷漠,哪怕是他这个,那两个家伙的哥哥,也是同生人一视同仁。
换句话说,他与葫芦少年不熟,可葫芦少年把他的两个兄弟当恩公一般对待,为此他还很纳闷过呢,尤其是那两个家伙一个劲儿的嘚瑟。
说什么疼俺们的如今可不光是哥哥一个人了!
哥哥若是再这般踢,俺们就不和哥哥玩了,俺们去找小弟去!
为此他可是没少大脚丫子伺候。
此时,这孩子定是心疼恩公,这才扑了上来,而他身后背着的哪里是他的恩公!
周大福闭着眼眸,看来只能殊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