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在这呆着便可,勿要惹是生非,等着重见天日便可!”
或许是对弟弟梁捕头说教惯了,此时知府夫人看林曜的神色,不管怎么看都是在看不成器的家伙,而所有的劝告无不在诉说着一个道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阿弥陀佛了!
“唉!”
陆师爷确实微微一叹,或许是为了让他明白苦心,十分沉重道:“为了救你,我这师爷竟是要同昔日的知府大人翻脸,这其中的凶险,要比老夫所经历过一身的惊险还要危急!你若有心,就等着替老夫收尸吧!”
瞧着陆师爷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意志消沉,知府夫人在一旁赶紧打气。
“师爷勿要气馁,只要汇集了那个账本,终究会纸包不住火的,等将它交给督察御史,不相信李延还能在知府的位置坐稳!”
“账本?什么账本?”
林曜不解的问道,对于这两个词十分的敏感,他此次不就是在寻找账本吗,难道是?
知府夫人和陆老头都未曾理他,一个雌黄小儿又懂得什么,陆师爷依旧不乐观,不过又能怎样?
“小子,你就安心的住着,这牢里牢外都打点好了,倘若一切顺利那自然很好,但若是有半分纰漏,到时候也是怨不得其它。”
陆师爷低落的走了,他的背影很快消逝在蚕豆般大小的油灯下,陆夫人摸着林曜的手,久久不愿放开,一个劲儿的叮嘱。
“多吃点,你这身子骨看着就弱,师娘特意让厨房多做了些,也别害怕,这天塌了还有你师娘我顶着呢!”
“师娘,你为何对我这般的好,我我”
“因为你像我的弟弟一样啊!”陆夫人甜甜一笑,虽是不舍,但回目一笑的走了。
“好自为之!”
知府夫人丢下四个大字也准备离去,却是被林曜拉住了手。
“夫人,能同我说说是什么账本吗?”林曜闪着好奇宝宝的眼神,见知府夫人并不上钩,赶紧说道:“该不会是知府大人贪污纳粮的账本吧!”
“咦,你小子倒是聪明,果然年轻脑袋瓜子转得就是快,所以你就放心好了,等把这个账本交给巡抚或是总督大人,我那夫君必定会倒台,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若不是”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知府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或许在她心里弟弟梁捕头已经平安无事了,而林曜这小子不过是沾着弟弟的光,回过神来就懒得说了。
看着脚下生风的离去的知府夫人,林曜的精光闪烁,而后脑袋不停的撞在墙上。
“咦,怎么,你小子发疯了?”
林曜幽幽怨怨的看了看蓝县令,摆了摆手让他不要拦着,脑袋又与那坚实的墙壁交锋数十次,留下满头的大包才堪堪停下。
回过头来就看着蓝县令抓着一根鸡腿不顾形象的吃着,见林曜望过来,还十分有礼貌道:“累了吧,来来来,快吃吧,还热乎着呢,老夫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勿要见怪!”
说着又抱起一坛子酒,仰着脑袋准备大口大口的喝时,却是空空荡荡的,不信邪乎的将坛子彻底倒立过来,连一滴都未曾落下。
待准备拿起另一坛子酒时,却是被林曜抢了过去,抛开酒盖,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从嘴脸流淌出来的也不少。
蓝县令瞅了瞅自个手中的酒坛子,闭上一只眼同时瞪大了另一只眼睛,脑袋差点没钻进酒坛子里,看了又看,确实空空如也。
哪一个混蛋把酒给偷喝了,奸贼!奸贼!雁过拔毛,好歹留一点呐!这般绝的已经是不多见了。
“好喝吗?味道怎么样!你小子别光喝呐,来来来,吃点肉,以后说不准就吃不到了!”
“浪费可耻知道吗,这就应该用酒杯慢慢的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