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看着这般的弟弟又怎能不管,不过又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子是谁?”
“林曜,是陆师爷身旁的一个小厮!倒是得到陆师爷不少抬爱!”说道此时,梁捕头依旧有些不服气,奈何如今竟是要共赴黄泉,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的,瞪大了眼睛,无奈的摇头。
“林曜?”
知府夫人念叨着两个名字,顿觉得顺耳,徘徊想了很久才终是记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问道。
“他不是你身边的小厮么?”
梁捕头指了指自己,见阿姐点了点,赶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似,道:“我和他可没那关系,他是陆师爷身边近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厮,跟我很是对不上眼,反正我和他只可能是对头,绝不会是朋友!”
知府夫人惊讶的合不论嘴,那日那个小子可是那般维护她这个弟弟,宁肯挨巴掌也要替她这个弟弟求情,此时听弟弟的话来,居然是对头。
知府夫人缓不过神来,脑海中那人畜无害一脸悲愤欲绝正气浩然的稚嫩脸颊,实在是让她想象不出居然是伪装。
知府夫人捂着胸口喘了口气粗气,一时间羞红了脸颊,她嗔怒道:“你且说说他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都搅乱在一口锅里!”
知府夫人总算停下身子,如今事态迷离,她得从长计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还混乱的很,她紧紧盯着弟弟,生怕错过每一个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梁捕头也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回忆起来第一次相遇是在府衙门口,抛一枚铜板开始,随着硬币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好像就开始与那小子不清不楚的纠缠起来。
“姐夫让我给他安一个与丫鬟私通之罪,我便顺水推舟将那小子与四姨太拉下水去,这便有了今夜!”
梁捕头从第一次相遇,到今夜此时所有的经过细细道来,知府夫人听着微微摇头。
“看来那小子进入知府是带有目的的。”
“就是,我早就有那种直觉,所以这才一路与他挑衅,就是看他有何反应,以便我能查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奈何那个陆师爷人老了,也糊涂,竟是处处维护,不然哪里还能发生今日之事!”
听着弟弟的抱怨,知府夫人沉思不语,维护念叨着“陆师爷”几个字。
“阿姐,你该不会想说这是陆师爷所指使的吧?”
“连你也这般认为?”
“不不不,以我对陆师爷的了解,他已是和姐夫共事多年,又怎么做这种傻事,而且他一个即将告老还乡的老翁,又有什么理由去派人到知府书房偷东西呢?”
知府夫人竟是笑了,她说道:“是啊,陆师爷是不是会做出什么对你姐夫不利的事情,因为你了解他所以才知道他不会,可是这偌大杭州了解他的能有几个?
而不了解他的却是一大筐子,到时候那小子与陆师爷那般亲密的关系传扬出去,大舌头闪了出去,淹没他的不知有多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知府夫人站起了身子,笑得格外温柔。
她摸着弟弟红肿的脸颊,疼惜道:“我的傻弟弟啊,姐姐不能让你丢了性命,走吧,走吧,是时候离开了。”
知府夫人看着满堂夜色下的围墙,从初嫁到妇人,又到如今的垂垂老矣,每一日她都能感觉到衰老的气息,女人一过三十就走上衰老的路程,如今更是多半个身子已经埋黄土了。
而这院子,不知不觉竟是大半辈子过去了,她这个后宅的主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照料这后院的花骨朵,看着春去秋来万物复苏,维护自个垂垂老矣,这外边的世界已经是隔绝的太久太久,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离开?去哪儿?”梁捕头很不适应姐姐这般温柔的摸他,还是打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