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容儿怒不可止,百般呵护的日子很快过去了,这日,老鸨找来林曜,告诉他差不多成了,需要和他同去。林曜就收拾好心情整装待发。
挥一挥手告别蓝容儿,出的楼外,这一次可就有轿子做了,林曜就叫见老鸨无需招手,墙角瘦了吧唧的轿夫就百米冲刺凑到跟前。
“知府衙门!”
招呼一声,林耀麻溜的就随意上了轿子,这轿夫感恩涕零的模样,抬起轿子也十分卖力,平时坐的吐晕的林耀竟是毫无波澜。
两挺轿子匆匆穿过街道,还未容林耀体会沿途风景已是到了知府衙门,自然是老鸨掏出几个铜板,让轿夫一旁侯着。
下的轿子,林耀瞧着那日他看过的此地,台阶之上依旧是穿着公服的差役,一旁还有明显不知道搁了多少年的鸣冤鼓,满目灰尘。
那高大巍峨的牌匾之上清楚的行书写着,杭州知府衙门几个大字。
老鸨今儿穿了黑色的绸子,一身束腰倒是干练了不少,只是脸上的脂粉依旧同往日里没少涂抹,妖风阵阵。
那台阶之上的差吏应该早就看见,但林耀望去,觉得这些差吏怎么就没那日里的明目,全都一个个左顾右盼,偏偏不往他们这里瞧去。
这样也好,林耀用手遮着自己的半张脸,侧身在老鸨身后,他也怕这群人认出他,那日可是那个头头说过了,倘若放他进入衙门,这些差吏可就没有好果子吃。
“诶呦,贺妈妈怎么有空到衙上了”眼见避不开了,这群衙役舔着笑脸招呼。
“你们师爷在么?”
“在,在呢,我们家老爷还在账房呢,您请!”衙役侧着身子让开道来,只是这,以前都是春楼的姑娘跟着,今儿怎么是个小伙计,而且
衙役已是觉得有些眼熟,偏偏这人还单手遮挡在脸上让人看不清楚面容,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林耀被拦了下来,虽不情愿,还是被生拉硬扯的拽下胳膊,露出面容,林耀只能报以甜甜的微笑。
“小子,原来是你?忘了我家捕头当初怎么和你说的了吗?若是放你进去,我们可得吃shi,你是想看我们笑话吧?”
衙役已经是摩拳擦掌,将林耀围了起来,脸上的狞笑一点都不作假。
老鸨见林耀被围又从刚进去的门槛跨了出来:“嘿,我说你们是找茬没处找了吧,他是我带来的人,你们是眼瞎了吗?”
一群衙役蛮横的霸道,可对上老鸨就蔫了的黄瓜,解释道。
“贺妈子,不是我们想找茬,实在是梁捕头特地嘱咐了,这人要是进了府衙,我们都得遭罪,您看您自个儿进去就好了,这一个小杂役留在门外就好了,我们也就不为难了!”
一群衙役倒是纷纷点头,实在怕老鸨冤枉。
“嘿!梁捕头怎么了,别忘了你们可是逛园子在我那里欠了不少账呢!像你三两二钱,还有你叫什么胡子是吧,你在我那儿可是欠了七两八钱,还有你”
老鸨和炸毛的母鸡似的,一根手指竟是让一群衙役躲躲藏藏,好不厉害。
林耀身前不知何时已经是空无一人,他也同衙役们干瞪着眼睛,看着老鸨唾沫星子飞溅,一通话语下来还不带喘气,最后叫每个名字都点完了,也是意犹未尽。
林耀抹了把脸才把星星点点的唾沫擦干净,这时老鸨居然瞪他,难道是瞧见他擦脸的小动作了吗?
林耀连忙把头回过,避免眼神接触,却是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身后有一条长龙,衙役都躲在他的身后。
林耀赶忙闪开,一步蹦到老鸨的身后,这才舒了口气。
“梁捕头怎么了,他要是有啥不满你叫他找我老妈子来,我这可是好些时日没有见他了!”老鸨也再不说什么,身腰一扭一扭进了府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