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也喝点吧,这江南虽然湿气重,但架不住舟车劳动。”蓝容儿掀开帘子将葫芦递给车外的林曜,他接过半大的葫芦举过头顶畅饮,左手还挥打着马鞭。蓝容儿看着自家刚抿过的葫芦已经进了他的嘴里,心下甜着像蜜,如今她的脸不再如以前那样容易发红了,反而越来越愿意以他的夫人自居了。
“爷,再走些路就到杭州了,到时候我请爷喝西湖龙井,小时候爹爹出来公干,我就非要让他带着我到杭州,那是时候一走就是半天,小脚都走破了我也不嫌累,经常是去了又去把我爹爹反而这折腾坏了。”蓝容儿在马车里拖着香腮独自回忆着,只有声音传了出来说给林曜听。
“所以爹爹经常找茶店喝茶,说是为了喝纯爱的西湖龙井茶,其实不过是想偷懒休息休息,每次都让我来沏茶,从小下来对着茶也有一手了,不过没想到这次去杭州是要去救他,相必爹爹也想不到吧!”
林曜从帘子外将葫芦单手递了进来,蓝容儿赶紧抹了抹眼泪接过葫芦抱在怀里,帘子外的他沉默着。
喝茶,自己是品不出好茶坏茶的,都是菜叶子嚼着吃,他这个贝勒因为有前一世的记忆所以并没有追求这些风雅,谁叫他上一辈不是官二代呢,蓝容儿的话勾起他无限的回忆,嘴角微笑的弧度让他沉浸其中。
马车走得很慢林曜也不舍得拍打马儿了,今日的时辰足够用不着赶时间,转过弯来居然有一间茶滩,搭建的还算整洁,人也很多,这让他想起了铁氏一家,不过林曜没有停下来的心思,微微晃摇着路过。
这时店里小二模样的搭着毛巾迎了上来,主动拉着马绳。
“客官是要喝茶还是吃些茶点再走?”
林曜微微摇头扯着马绳就要路过,一旁的小二却是是拽过马绳:“俺看客官还是喝完茶再走吧!”
小二不由分说牵着马将车往客栈处引着,一时林曜的心沉到谷底:“你这是要抢劫?”
那小儿模样的回过头来嘿嘿一笑:“不错,不光我一个人,俺们都是。”
林曜看着这小儿腰间特意露出的匕首,还有整个茶滩抽刀子的声音,不等这群人围上来直接跳下马车,拦住要打开马车的山贼自己撩开帘子让蓝容儿出来,将她抱下马车护在身后,蓝容儿已经是吓得花容失色。
那些山贼不放心的用刀将马车捅了个蜂窝后,才挑开帘子进去搜刮一番。
两人被推着进了茶滩,林曜才看清了还坐着的几个显然是头头模样的人物,都是一身皮革兽领,他捏了捏冒汗的手心拱拳道:“在下和各位是无冤无仇,各位是要抢劫还是索命?”
那茶社所有的山贼都注视着他俩,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裹着土包子似的木然的眼神如土狼一般,手中握着放在桌子下的刀具,甚至有几个拿的是耕地的锄头,还粘着翻心的泥土。
坐着的几个都是中年模样却是满脸凶神恶煞,一身皮革的衫子敞开,露出胸前的几道伤疤。
“你这小娃倒是胆子不小,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不错俺这五龙山确实是有规矩的。”说这话的正对着林曜,脸上有道伤疤看着声色吓人,嗡嗡道:“看你这能坐马车请的起仆人想必家里是有钱的主儿,写封书信好叫你的家人知晓,送份银子自然放你们离去,若是没有银子俺也就按照江湖规矩撕票!”
这山头是说给蓝容儿听的,不过林曜这个“下人”接过话茬:“几位英雄好汉实在有所不知,我们是从北方而来寻找亲戚的,家里实在是远,不知各位是缺多少银两的,我看等找到我家主子的亲戚再给大伙儿凑起送来。”
这中年大汉自然不会相信道:“家远也无妨,这些日子就得请你们上山上住一段时间了,等拿到两千两银子自然会放你们离去。”
林曜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