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终于退走了,无论如何,郑玄开口,又收了敖天为入室弟子,他已不能为对敖天做些什么了,至少明着不能。
麹义一走,敖天一下就成了香饽饽,众多士人围绕着他,拿着自己的文章让其评价。得不到郑玄的评价,得一个郑玄入室弟子的评价似乎也不错。
敖天也乐的做这些,好结个善缘,这样一来,直到半夜三更才打发了众人,张郃c甄俨早熬不住回去睡了。
敖天也瞌睡的不行,别了众多士人,由几个仆人领着也睡大觉去了。
这月旦评终于算是结束了,想着自己一开始是来求评,结果到了最后,自己反而摇身一变,开始给别人评语了,当真是妙不可言。
夜深人静,正是睡觉的好时光,敖天美滋滋的睡着了,睡得可香了。
敖天这边睡的正香,有的人可还睡不着呢,比如说,阿福。
阿福是麴府的管家,平日里他是很清闲的,麴义名声在外,他狐假虎威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以往这个时间他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哼着小曲,抱着娇妻睡大觉呢。
但是今天不行,月亮都升上来了,他仍是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一厢房外,笔直的像棵杨树。
“嘭!”一个花瓶从厢房内喷射而出,划成一条曲线,最终落在地上,炸裂开来。伴随着女孩的凄厉哭泣声。
阿福却好像没听见一般,仍是挺拔的站着,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倒是那个被摔碎的南方青瓷让他颇为心疼,值好多钱呢!
“踏c踏c踏c踏c踏。”在黑夜中这脚步声如敲金击石。不用回头看,阿福也知道是谁来了。整个麴府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步伐气势——麴义。
“阿福,德儿怎么样了。”麴义走到阿福身后,停了下来,问道。
“少爷情绪还有些激动,身上的上请医生看过了,都是些皮肉伤,虽然严重,但并没有伤及肺腑,修养几个月的便好了。”阿福回身恭敬的说道。
正说着,又一个花瓶从厢房内飞出,眼看就要落地,麴义上前一步,一把接住。
“德儿,是爹。”麴义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了下来。
“爹,你回来了!”浑身扎满绷带的麴德,一跳一跳的从房中蹦出,满脸欢喜。“龙傲天呢?龙傲天那个杂种呢?”说着朝麴义身后四处张望。
看见不到龙傲天瞬间变得一脸沮丧。“爹,你又直接把他给杀了啊,不是给你说了吗,把他带回来给我我要好好玩玩,直接杀了多没意思啊。”
看见麴德,麴义一挥手,喝退了阿福。扶麴德回到房中,坐回床上,这才说道:“德儿,爹没杀那龙傲天。”麴义斟酌着说道。
“没死?”麴德面色一喜,又要站起身来,冷冷笑着说道:“他人在那呢,敢跟我做对,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还在田府。”麴义无奈说道。
“什么?谁在田府?”麴德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对啊,忙问道:“爹,怎么回事,那臭小子还好端端的在田府?为什么不把他给抓过来给我报仇?”
“那龙傲天走了狗屎运,成了郑康成的弟子。”麴义解释道:“现在就算是你爹我,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他怎么办。”
“这样啊。”麴德一下子失了神,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倒是没问出郑玄是谁这种话,纨绔如他,也听过郑玄的名头。
“不过德儿你放心,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这个仇爹一定给你报。”见麴德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麴义心中一软,恶狠狠的说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下人过来喊醒了敖天,虽然他昨天睡的够晚,但今天这个早起是避不了的,他还得去拜访郑玄呢。
简单的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