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旗,你咋还在这呢!”一声大喝打断了人来疯卫书以木匠手艺入道的美梦!
卫书抬起头,便要揪出这个冒失鬼,旋即发觉不妙!这是孟任那个混蛋的声音!
“统领让你去城楼”孟任推开围观的苏梅人,猛然发现不对,这不是当日自己“抢”的那家店铺么?!
虽然当日孟任虽用真气将面容做了些许改变,但声音并未加以伪装,再加上他远比常人宽大的身形,实在太容易辨认了,所以这些日子孟任一直都避免在这城中过多走动。
今日眼看就要拔营起程了,孟任兴奋之下竟把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那妇人见到孟任,先是惊骇,而后用颤抖的手指着孟任,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
孟任知道不妙,苍天可见,孟任宁可在战场上面对十倍之敌也不愿遇到今日这般情况,情急之下,孟任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脚底抹油,溜了!
“休走!”那妇人不知从何处借来的胆气,大声喊道!只是声音中已有了哭腔。
卫书忙一把拉住她,孟任可以逃,但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卫书可不能放任此事如此发展,否则前几日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围观的苏梅人很快发现事情不妙,求生欲还是战胜了好奇心,纷纷跑回家中,不过还是忍不住透过门缝向这边张望。
卫书情急之下只得以太玄轻水为屏,将这店铺的大门封了起来,外边的人再听不过店铺里的声音。
但太玄轻水无色的“缺点”便显现了出来,他们还能看到店铺里发生的事
“大姐,那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打便打我吧!”卫书死死拽着妇人的手臂,自知理亏,眼下也只能让她尽量发泄心中怒气了。
一个普通人想要去追打一名结丹修士,这般的疯狂只能说明她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红着眼的妇人见孟任已经跑得没影,满腔的怒火全发转移到了卫书身上!
对啊,眼前这个人才是坏人!
妇人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条,狠狠地抽在卫书身上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妇人一边抽打卫书,一边哭喊道:“还嫌我不够惨么?!”
凄厉之声让人心碎,妇人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c委屈随着孟任的出现再次被唤醒,更是随着不断挥动的木条全都发泄到卫书身上。
一声声闷响从卫书后背上发出,若在平时一个普通人便是拿一把长刀,也未必能伤得了卫书,但此刻卫书长袍紧贴在后背上,不断渗出鲜血也让深灰长袍变得成了暗红色。
卫书紧咬着牙关,嘴角随着每下木条的抽打而忍不住抽动着,后背如被电击,又似被利刃切割一般。寻常人遇到这般痛楚大可以一昏了之,卫书却不行,他必须要保持清醒,时刻克制着体内真气护体的本能,不然那妇人肯定要被震伤了。
“啪!”木条首先经受不住,应声而断。
妇人机械的抽打动作猛然停滞,跌坐在地上。
崭新的松木柜台,血肉模糊的后背,刻着镂空梅花纹的扶椅,断成两截沾着鲜血的木条,一个个小巧精致的崭新花盏
眼前这一幕让妇人有眩晕之感,怒火平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卫书不敢回头去看妇人,忍着疼痛,慢慢地蹲下身,继续雕刻花店的新匾额,“章云花圃”,妇人姓云,夫家姓章,这家店便是以二人姓氏命名,原本只是四个字的匾额,颇有些单调,卫书便在四周加了些从南宫云儿那里学来的云纹。
这局面卫书实在不知道如何收拾才好,只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身后啜泣声渐渐平息,云姓妇人总算平复了下来。
卫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