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玄甲战士不时从众人身边走过,身上那份肃杀之气比之这冬日寒风还让人生畏。
这些战士均是筑基修为,若论单打独斗,卫书丝毫不惧,但这些人身处队列之时,气息如同一人所发,堪比金丹修士,远非普通修士可比。
卫书与那些船员被几名玄甲战士看押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近百辆马车进入军营,想必那巨船上的货物全被搬到了此处。
船员们如今只是担心科沁会如何发落他们,这些船员虽然都身着厚袍,却已经瑟瑟发抖,方才在马车上的乐观已经荡然无存。
日头偏西,这此兵老爷总算想起了他们,一人接着一人被拖到帐篷中审问。
审问的速度貌似越来越快,只是那帐篷只见有船员进入,却未见有人出来,剩下的人越来越紧张,当仅剩三人之时,那两名船员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极限。
“不要杀我们!啊”“俺啥也不知道啊!”两人瘫倒在地上,不住嚎哭,声音之悲切足令闻者流泪。
只可惜这些兵老爷丝毫不吃这一套,把这二人硬拖进了帐篷,嚎哭声瞬间消失
一名士兵看向卫书,这人身上只穿着单衣,但自从进了军营便一声不吭,倒是像条汉子,便不像对船员那船粗暴,“跟我来!”
士兵引着卫书来到正对着军营大门的这个帐篷,亦是最大的帐篷,想必是中军之所在。
“进去!”士兵掀开帘子,把卫书推了进去。
这帐篷中摆了一个巨大的沙盘,前方站着的正是在码头拿住卫书之人,他应该是这支军队首领了。
此时他还是在码头时那身打扮,只是多了件深褐色披风,身上并未散发出任何真气波动,但挺拔的身姿,特别是坚定的眼神,依旧给卫书带来很大的压力。
这是卫书前世最不愿遇到的那类人,想要说服他们几无可能,更何况此时两人地位悬殊。
帐篷后侧还有一个小门,想必那些船员受审之后便从此处出去了,难怪只见进,却未见出。
“你是何人?来自哪里?”那人开口道,语气倒很是平和。
“卫书,来自飞云岛。”卫书不敢多废话,尽量简洁答道。
“飞云?没听过。”那人皱了下眉头,这里离了飞云两万里,若是听过飞云那个小岛倒是奇了。
“瀚海宗旁边的一个小岛。”卫书忙补充道。
“为何船上海员都说未见过你?”那人盯着卫书,语气突然严厉。
卫书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发问,却不知那人早已注意到他明显不是巨船成员。
“我一直藏在尾舵之上”
“胡说,以你的修为在那尾舵上航行万里决无可能,还不从实招来!”
卫书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坦白自己体质异于常人?还是再编个理由?
“手上乾坤戒打开!”那人见卫书不语,并不追问,只是继续审问。
片刻之间卫书有些乱了方寸,想都未想便打了乾坤戒
“海蜃内丹!还说你不是奸细,乾坤戒中便只有一物,还是隐藏气息之用!”
这是什么逻辑,卫书一时间哑口无言,平日里还算得上伶俐,怎么今日在这人面前突然变得呆了?
“罚你在军中服劳役五年!”只是片刻间那人已经宣判了卫书的命运,“乾坤戒没收!”
这怎么行,卫书还要赶去宝象,在这呆上五年谁知道会如何,“这怎么行?我真的冤枉啊,能否通融一下?”
“那斩首好了,你我都省得麻烦!”那人哂笑道,作势便要叫士兵进来。
“别别别!还是服劳役好了!”还有这种通融方式,卫书要哭了。
“你会些什么?”这是要给卫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