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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海所言非虚。匈奴有能力跟中原较劲,大前提是匈奴内部得团结。如果匈奴内壁不团结,那么多数情况下还是打不过中原的。而且胡海是个坚定地和平主义者,并不希望与任何邻邦为敌,为了自己的安全,利用当年张大师的连横计谋和范大师的远交近攻策略,结交几个懂事儿的匈奴部族,其实并不是一件卑鄙的事情。毕竟自己也帮着友邦发展了,而且为民族融合大潮作出相当大的贡献,说不定在后世课本里自己就是那些专家推崇的民族英雄的典型了呢?

    可是想要扳正这些人的顽固思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胡海想到这里,默默地咂咂嘴——看来公子高的任务又多了一项。

    大殿人一少,怎么都有点儿冷清,于是胡海便下令移架后土堂。穆忠手底下的内务府治理得十分顺溜,后土堂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状态。

    现在医疗条件不比后世,若不小心烧的太热伤了风寒,弄不好小命儿都没了。于是胡海下令严格控制后土堂的温度。但即便如此,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呆得时间长了,一进这么个新式殿堂,真有点儿人间仙境的感觉。

    将闾还在郁闷公主的事情,子婴在沉思胡海的用意,倒是公子高,一直跟胡海兴高采烈地聊天。胡海前世对优秀传统文化兴趣十分浓厚,再加上本身就是学历史的,很公子高这种浪漫风流的文艺青年书生公子特别合拍。二人聊的话题十分广泛,不仅又古人故事,还有诸子百家之言,先人大能之说等等。

    一边儿伺候着的穆鲜听得走了神,猛然回醒过来,只觉着自家皇帝主子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一边儿烦闷着一边儿听二人聊天的将闾对胡海的见闻广博c见地犀利也是深感惊奇。毕竟胡亥是个什么德行的,外人不知道,宫中之人和宗室之人不可能不知道。今日看来,竟与先前判若两人。

    大隐隐于朝?

    想了想长兄之境遇,将闾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扶苏究竟是怎么死的,自蒙氏兄弟倾覆之后再无定论。先前二世说是战死沙场,也就糊弄天下不知情者,顺便收拢人心。二世登上这个帝位,即便有人推着,他自身也不可能干干净净。可是现在再想,若换了扶苏坐到这个位子上,能做到二世这个样子吗?

    将闾心中叹了口气。扶苏要身家有身家,要才学有才学,父皇在世之时提及自己的这个长子,也是满面的自豪。为了好好教育长子,秦始皇可没少下力气,论文论武都是顶尖儿的能臣教导。也正是因为父皇重视c朝臣景仰,扶苏之成长,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这也造就了他致命的弱点。

    将闾是难得的明白人,从赵高被指派给胡亥做老师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扶苏的败亡。对胡亥,秦始皇是宠爱大于期望的,也不指望小儿子能干出点儿什么,只要能耍乖卖宝,长大自在自得就好了。指派一个心腹过去,与其说是教导,不如说是帮着看护。

    可是赵高其人,其心如何,凡有接触之人便可知一二。赵高教出来的胡亥跟能臣教出来的扶苏,可谓是天差地别。胡亥学到了赵高对人下药的本事,会没事儿就跟始皇帝亲昵亲昵;扶苏学的是能臣教导的“忠君”,“忠社稷”,绝大部分时间在进谏,在劝说,在说始皇帝不愿意听的话。胡亥学到了赵高的狠戾,可以因为一句话就杖杀一个人;扶苏则受教“隐忍”c“宽和”,即便是被指着鼻子骂仍旧要笑脸相迎。胡亥学会了赵高的果敢决断,始皇帝东巡立即请从,先帝驾崩立即插手夺位;扶苏则终究死在了自己给自己画的大饼之中。

    人之悲剧,莫过于画地为牢,画的人还是自己。

    为君之人,当有为君之风范。这点,二世明显要好过扶苏。

    可是就因为这个,就能忽视二世之过往而若无事之朝?

    子婴跟他说只忠社稷,将闾现在也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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