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听到这个名儿,有点儿耳熟。想了好一会儿,胡海猛然想起——郎中令是个官职,赵高就当过郎中令。
不怨胡海一听郎中令就想起赵高,胡海穿过来之前一直鼓捣秦二世那点儿破玩意儿,根本绕不开赵高。而且若无赵高,恐怕连秦二世都没有。于是胡海的深深怨念,赵高首当其冲,甚至超过秦二世胡亥本人。
“传。”
“喏。”
不一会儿,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趋步而入,到了离胡海还有好些距离的时候普通就跪趴在了地上:“陛下受惊了,臣罪该万死!”
胡海打量了下底下跪着的这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说不清楚。无论自己传到哪儿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群人打发走——
胡海现在连穿到哪里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让人当成怪物给烧了烤了的。
“无碍。”胡海冷静下,说到,“都退下吧。”
胡海说完,本以为这群人该乖乖退出去,不料一个个都跪在那里,跟膝盖上长了钉子一样,有几个还抖得跟筛子似的。
“还有事?”胡海皱起眉。
“请,请陛下明示。”底下跪着的那个郎中令也拿不准这皇帝是个什么意思,说话都有点儿颤。
“明示?”胡海把视线集中在底下趴着的那个郎中令身上。再看看下头趴着的一片人,莫名地感受到这帮人脑袋上头好像幽幽冒着“天啊要死了啊”的怨念。
“容后再议。”
“喏。”众人得了令,连忙往外退。胡海如果没花眼的话,这群人往外退的时候,好像有几个站都站不稳了的。
那郎中令却没出去,还在地上趴着。胡海再打量了下这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人,没胡子!说话的调子还那么委婉!
如果没猜错
胡海有点儿不想想下去。
“陛下,今日之事”那人往前爬了爬。胡海本能地往后避了避,郎中令发觉皇帝陛下的动作,立刻止住往前凑的动作。
胡海的意思,是实在不想让他近身。别的倒还好,就那个尖尖细细的强调,胡海实在是受不了。可这位郎中令却十足十误解了。
这皇帝原身,凡是要说正事儿的时候,都会正身而坐。刚才因为腿疼,胡海一直佝偻着,这么一躲避,反而像正身而坐。
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胡海见那人不再靠前,松了口气。“今日之事不宜外传。你既为郎中令,责不可免,自去领罚。”
那人连忙跪下来一顿谢恩,随后恭恭敬敬地爬了出去。
胡海松了口气。刚穿过来就弄这么一档子事儿,胡海可谓是事实消化不良精神高度紧张。现下一平静,立马觉得浑身酸痛。
“这是穿谁身上了,废柴一个啊!”胡海想念自己现代的魁梧雄壮的身躯,看了看现在这小胳膊小腿儿的,皮肤倒是好,可是qq弹弹的皮肤除了好看还能干什么?当饭吃吗?
正想着,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纠结了一会儿,胡海终于是向生理需求屈服了。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好办事儿啊!
胡海一想到吃饭,立马来了劲头。可是胡海没想到,传人准备膳食,自己都快饿昏过去了才把饭菜端上来。本想着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看着面前这饭菜,胡海脸都绿了——
这都是个啥?
这碗里装的诡异的液体,是麦粥?那碗里装的白花花偶有肉香飘出来,却让人毫无食欲的,是白水煮肉?
胡海猛然意识到——秦朝,有吃的就不错了。
胡海是饿得急了,也不管什么合口不合口好吃不好吃了,直接就开战。皇家做出来的卖相却是不咋地,但是起码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