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自回家,直到高一开学,两人见面次数寥寥无几,感情全靠qq维系。但那是芷芸的世界里思瑜是她的全部,思瑜的世界里芷芸是他的全部的唯一一段时光。
思瑜问芷芸:“初三的时候,每个课间你都跟文学部部长相谈甚欢,在讨论什么?”“小v啊。你听说过他吗?”“当然听说过,当时可是掀起了一股狂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喜欢他吗?”
“他的作品很有自己的特色,很擅长跳出当下一切流行套路,进行一些全新的尝试。之前总给我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直到听了《伴虎》。”“梦游旧朝,明写君臣关系暗抒历史观,意旨深远。开篇一文一武,一阴一阳,无论他们无欲无求c不贪不想,还是戎马天涯c不躲不藏,最后都一样,阵亡。”
“他全新创作了中国风。作品前半段还是他标志性的慵懒与忧伤,后半段则令人拍案惊喜。多把失真吉他的层叠渐进,将格局骤然扩张;撕裂式的高音演唱,彻底抛开声乐传统;第四分钟之后甚至飚出男高音真声罕有企及的超高音”hic“,将悲悯情绪发泄到极致。”
“这首歌确实跟他一贯曲风不同,他说:‘不能指望一个创作者永远停留在某个阶段c固守着某个受众群。那种保守不前的搞法,很容易搞,但我不会那么搞。’如他在‘奇谈’里写道:‘这首歌摆脱得了锻字炼句摆脱不了小心机。’他的歌就我们能挖掘到的就有许多小玄机了:有的歌歌词调整得很有趣,譬如《浅唱》刚开始是”我说vae“,后面变成了”无所谓“;像《深夜书店》和《幻胖》很喜欢在歌词中玩同音字;有的歌的时长就有特殊含义,譬如为梁祝作的主题曲《蝴蝶的时间》时长520—我爱你,《飞蛾》时长514—他的生日。”
“有些歌会加入特殊音效,譬如《早睡身体好》里加入了木鱼声c《粉色信笺》里用到了跑跑卡丁车里的某些音效c《毁人不倦》有一段小孩大笑转啜泣的声音;甚至有些歌有部分需要倒放才能听懂的歌词,譬如《降温》。”
有一次一起去海边,芷芸被浪追着跑,思瑜问:“你不享受浪花从你脚边掠过的感觉吗?”芷芸摇头:“我害怕它会带走我。”思瑜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会紧紧握住你的手。我想跟你分享我的快乐。”芷芸只能用脚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把脚埋进去。“你瞧,我就像在沙里生根了一样。”然而抓住思瑜的手还是十分用力,只在退潮时有些许松动。
思瑜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海?”“我喜欢闻咸咸的海风c看堆叠的海浪c听深沉的海声c走湿柔的海滩。我只是害怕置身在海浪中的无助。”“这份喜欢有点遥远。你应该卸下心防,用心感受,不要给自己太多主观意识的束缚。”“我可以踏着海浪沿海岸线奔跑,就是不能静静地等着。”
玩了一会,芷芸身心俱疲:“我们到沙滩写字画画吧。”芷芸拿了一根木棍画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分别署上他们的名字,还在旁边狠狠留下自己的脚印:“盖章。你也踩一个。”“这都是大师你的功劳,我不敢抢。”“你是作为大师家属身份盖的章,效用等同本人。”“哎呀,不好看,不完整,再踩一个。”两人蹦蹦跳跳留下一长串脚印。
忽然一阵大浪冲来,“哇,我还没拍照留念呢,好生气。”“美好的东西大多留在回忆里。”“可我不希望毫无痕迹,我想留个念想。”“如果哪天忘了,便代表缘已尽,该了无牵挂,不必被它束缚。”
傍晚,芷芸原本想放孔明灯,假装文艺地许个天长地久的愿望。无奈风太大,恐孔明灯太飘摇,美好心愿会被幻灭。芷芸道:“风这么大,放不了孔明灯,刚好可以放风筝啊,我们同样可以把愿望写在上面。”
玩够了,临走前,思瑜提议:“我们把风筝线剪了吧,让它自由地去翱翔。”“不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