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芷芸跟子云是跟思瑜关系比较近的女生。她们名字很容易被混淆,但她们之间有些天壤之别。芷芸是受老师宠爱的好学生,子云是老师屡教不改的坏学生。可是子云又高又瘦,让芷芸在外貌上又有点自卑。当时只觉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思瑜肯定也是比较喜欢子云的,特别是在知道班里有个叫维庆的男生喜欢子云而没人表示喜欢芷芸之后,芷芸更嫉妒了,而且也更害怕她会抢走思瑜,所以越来越敌视她。而对于不回避她的思瑜,芷芸也是一股脑地生闷气。
芷芸故意把油写完了的中性笔伸出桌子,思瑜总是不小心靠上来,被戳得尖叫,芷芸假装后知后觉地收回笔,无辜地与他对望,他无奈笑笑:“没事。”其中的宠溺,她从来没领会:“以后不要靠过来,误伤了可不负责。”
课间,芷芸突然尖叫:“啊。”思瑜回头:“怎么了?”“有一只蟑螂,哇,好可怕。”“在哪里?”“里面,墙那里。”“你先出来。”“我不敢,万一惊动了它。它会飞,我跑不过。”“你动作轻一点,没事的。”芷芸鼓足勇气,“哗啦”一声拉开椅子,冲了出来,惊得蟑螂乱窜,自己也被吓得哇哇大叫。“没事的,它要敢过来,我就打死它,它碰不到你的。”“不,你去找它,把它打死吧。不然,它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会一直提心吊胆。”
以维庆为首的一个小团体总是时不时地给思瑜下绊子,因为作为维庆的心上人,子云却跟思瑜打得火热而对维庆十分冷淡。走在路上,他们会假装不小心却用力推思瑜;平时也经常散播思瑜的不是;坐在课室,时不时用一些小东西扔思瑜。更详细的是思瑜讲给芷芸听的,可她却因为嫉妒觉得他活该,经常不痛不痒地安慰他,内心却期盼他能被他们打醒或打怕,跟子云断了联系才好。
思瑜向她承诺过尽量少与子云接触后,有一阵子他们的接触却变本加厉,芷芸深深地感到受了欺骗,这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进而波及到了她的学习。她不禁向单晴请教,单晴说:“既然他让你不开心,你也不要委屈自己。”最后芷芸狠狠心扣下了他的回信,没再搭理他。
第八节自习课,芷芸和单晴站在二楼走廊,看思瑜在天台跟同学打羽毛球。单晴说:“没看出来,他羽毛球打得还挺好的。”芷芸不屑道:“好什么啊?你看看他,姿势夸张怪异,像一只青蛙一样。不对,青蛙还能变王子呢,他就是一只癞蛤蟆,他成不了王子的。”单晴听了,只笑了笑,没搭话。芷芸撇撇嘴:“不看了,辣眼睛。”
几天后的一次测验,语文考试的作文话题是朋友,芷芸还是写了思瑜。开篇便是故弄玄虚的欲扬先抑——什么“他长得不帅,满脸都是痘;他声音不够好听”,最后来个转折“他待人很好,是个很好的朋友”。那时她才知道,不管怎么怨他,气他,在她心里他还是优点多过缺点的。当时卷子发下来,芷芸翻过卷子看作文成绩后,还自恋地再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文采,结果思瑜的同桌刚好转过来,把她的开篇看了去,然后还很得意地嚷嚷:“你写的肯定是思瑜!”之后还把芷芸写的内容念出来。思瑜听到了,转过来疑惑地看着芷芸。芷芸顿时恼羞成怒地骂了句“神经病”就没理他们了。
本来过了那些天,气渐渐消了,也实在不舍得不要他这个朋友,芷芸想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信,却因为这个小意外又耽搁了几天才回信。思瑜在回信中问她为什么那么久不回他信。看他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芷芸只能随便以“最近没空,心情不太好”的理由随便搪塞过去。
所幸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很自然地问:“最近在忙什么?下个月的作文比赛?又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这次分数挺高的,是不是你家人对你要求太高?”“是在忙作文比赛。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次考试成绩,是有点担心比赛。”芷芸敷衍几句,想把事情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