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堂哥的背影有七八分像,特别是思瑜身上那件棕色的t恤简直跟堂哥的一模一样。
不久前,芷芸才从堂哥时安家做客回来。情窦初开的她在堂哥的关怀备至下觉得堂哥特别帅,回来后时时想念他,在日记中羞涩地写着:“时安哥哥,你知道吗,才分开就特别想你?”乍一看有人这么像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哪怕只是背影像,越看也越觉得简直就是上天特意指派来解自己相思之苦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对思瑜也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他荣幸地成为她绝缘的男生群体中的例外。
同桌慧颖跟思瑜借了一本作文选,芷芸从她手中借了过来,纯粹想接触有他气息的东西。
翻开第一页看到思瑜的名字,想到了“死鱼”,不由自主地在他的签名后写了一句“思瑜,死鱼哈哈”,想想不过瘾,还诗兴大发地送了他一首改良版的《菊花》:秋丛绕舍似“黄”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思)”花中偏爱“菊(瑜)”,此花开尽更无花。将作文选放回他桌上,芷芸就悄悄回家了。
回家后止不住胡思乱想:“当时只觉得好玩,忍不住在他书上涂鸦。把他的书画得乱七八糟的,他会不会生气呢?万一他生气了,不再理我了该怎么办呢?就算不生气,他会不会讨厌我这样的行为呢?”思来想去,最后想了个破招——写个字条认错吧。
为表达认错的诚意,最终硬着头皮夹进思瑜书里的不是一张字条,而是一封洋洋洒洒写明前因后果以及表达诚挚歉意的信,中间还着重表达了她跟堂哥时安的深情厚谊。
她的初衷是借此挽回自己在思瑜眼中的形象以及改善他们的关系,没想到思瑜误以为她太过腼腆,不习惯现实交流。他给她回了一封信,大方地原谅了她的涂鸦,将之归于朋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并表示以后愿意通过书信的方式与她交流,还向她抛出了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时安?”。
芷芸心跳加速地看完他的回信,顺其自然地就回了信,一切仿佛只是礼尚往来,尽管心跳加速,却不曾多想。就这样一来一往地开始了通信,大部分都是隔天回,如果有事耽搁了就延迟一两天。除了每天固定的书信来往,课间偶尔也会偷偷传小纸条,闲聊一些比较细碎的琐事。
芷芸称呼思瑜为“姓黄的”,思瑜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称她为“姓方的”,还假意指责她:“你怎么这么不礼貌?‘姓黄的’听着冷漠又疏离,还带着一丝敌意。”“哪里啊,跟你关系冷淡的敢这样称呼你吗?对你有敌意的才懒得跟你讲话呢。”
思瑜问:“为什么调换座位那天你哭了?”芷芸不愿多讲:“不高兴呗。”“为什么不高兴啊,你的座位离你的预期很远吗,还是你只是不喜欢改变?”“就是小学时被男生欺负过,不想跟男生打交道,一时接受不了周围都是男生。”“哪个男生,还在我们学校吗?”“不只一个,我没关注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他们都怎么欺负你啊?”“就捣蛋啊,本身就是喜欢胡闹的坏学生。”
“你对坏学生的定义是什么?成绩差c老师不喜欢?”“你说的是差生吧?坏反映的是人品c素养,无关成绩c能力。”“那你会排斥成绩比你差的男生吗?”“我害怕坏学生,不排斥差生。”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跟你同病相怜,以前我也经常被女生欺负。”芷芸心里酸酸的:“女生能怎么欺负你?她们明明就是想跟你玩。”“呵,她们的九阴白骨爪可厉害着呢,我玩不起。”“那你的拳头拿来干什么的?”“好男不跟女斗嘛。”“呵,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句话?”“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心知肚明,我也不想要追究了,你不用不承认。”
偶尔也会谈谈学习上的事情,芷芸说:“我的成绩虽然还不错,不过我在学习上太不用心了。”思瑜却只道:“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