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我已经失去耐心了。”先礼后兵,艾谱莉语调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迪恩已经嗅到了危险崩塌的气息。
大地毫无征兆的开始摇晃,阿尔瓦脚下的大地裂开网状的裂缝,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种子从艾谱莉树冠跌落进裂缝中。
“散开!”迪恩怒吼道,围观的吃瓜群众惊恐的四散而逃。
克洛哀第一时间拉着赫蒂和布兰琪来到艾谱莉的树干旁,低声问道:“艾谱莉,怎么回事?”
“艾谱莉?谁是艾谱莉?”虽然声音很小,被克洛哀搂在怀里的赫蒂还是听见了。说话间,一只巨大的树人破开大地的裂缝爬了出来。
阿尔瓦的侍从头领大吼一声:“全员戒备,保护主人的安全!”身经百战的侍从们握剑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站我身后!”迪恩脸色凝重的说道,法杖顶端的魔法石散发出乌黑色的光芒。阿尔瓦抱起艾德文娜就往迪恩的结界中钻,这应该是整个学校最安全的地方,阿尔瓦的侍从就没那么好运了。
三米多高的树人挥舞着巨大的手臂,将侍从们摆好的防御阵型瞬间摧毁。刀枪不入的树皮防御根本不是这种级别的侍从有资格对抗的。“去死吧!”树人发出低沉的怒吼,如同攻城锤般的粗壮手臂在空中挥舞,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跌到在地的侍从冲击而去。
“雷霆之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闪电划过晴朗的天空,将树人定格在挥臂的姿势。
“多管闲事的老头!”艾谱莉气鼓鼓的嘟囔道,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魔力再任性下去了,不然的话,就将再次陷入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沉睡。
布兰琪抬起头,银色的长发弄的克洛哀的下巴痒痒的。“危机解除了,我倒是不介意在你的怀抱里多呆一会,不过有些拥挤呦。”布兰琪的目光清澈的注视着克洛哀的双眼,眼前这位神色慌张的少年让她觉得与众不同。
“这次事件再没完全调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们能够守口如瓶,我不想听到关于任何关于此次事件的风言风语。”迪恩的法杖重重的敲了敲草地,灰色的狂风将横七竖八倒地的侍从们卷进去。“你们跟着我!”虽说如此,迪恩再敲法杖,已经带着狂风消失不见。
“嗷呜,好困啊。对了,布鲁斯还在灰烬里,替我好好保管。”克洛哀还来不及询问所谓的布鲁斯是什么,艾谱莉已经沉沉睡去。
“在灰烬里吗?什么东西?”被雷霆击穿的树人成为了一座腐朽的雕像,被风一吹,坍塌成一堆灰烬。赫蒂好奇的蹲在克洛哀的身后,想看看克洛哀神神叨叨的在做些什么。
“找到了!这不就是那颗掉进裂缝的种子吗?”克洛哀吹干净种子上的灰尘,露出绿油油的本色。对于树人爆炸性的战斗表现,克洛哀可是犹记于心。
布兰琪目光复杂的望向克洛哀的后背,这和她设想的后果不太一样。她原本只是想把阿尔瓦推向平民的对立面,让他成为战争的开端!无论怎么看,这棵远古生命树都在帮克洛哀,究竟是为什么呢?
入学仪式因为这个小插曲被迫胎死腹中,艾德文娜不愿意放弃仆从舒适的服侍,放弃了入学的资格,震怒的迪恩校长决定永久将她列入禁止录取名单。阿尔瓦的父亲在第二日送了一封亲笔信给迪恩校长,没人知晓内容,阿尔瓦没被驱逐可能意味着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布兰琪低垂着头站在迪恩的办公桌前,将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迪恩校长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信是给魔法师协会的,无论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是个必要的程序,一方面表达对于魔法师协会的尊重,另一方面是希望魔法师协会能从中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从没质疑过你的能力,布兰琪,你是最让我引以为傲的学生之一,我不希望光辉背后的阴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