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呢喃，带着些许酸味，白轻欢秀眉微皱，夜月冥在她面前从来不称本王，现在忽然蹦出一句，应该是生气了？

    可是，为何他生气，看起来反而更加的安定呢？夜月冥以前愤怒的时候，就犹如狂风过境，能让所有人都感知到他的愤怒，亦能让白轻欢有所防备，可以提前做些措施，对他小心翼翼，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生气，她居然有点不习惯。

    夜月冥对她的动作不比以往温柔，反而有点粗暴，将她的唇瓣咬得生疼，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探入她的下身，白轻欢身子猛地一缩，不停地在他胸前推攘，“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本王倒是想好好和你说话，你为何要对别人笑！”他的眸中，终于有了怒气聚集。“你知不知道，你对他笑的时候，本王是何感受！”

    那个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不是，是已经碎了，只是刚才，又缝缝补补地找了回来。

    比起沉闷生气的夜月冥，白轻欢更愿意他对她发怒，那样，她才会觉得真实一点。她忽地瘫软了身子，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雨点般的吻，以及他对她身体的各种逗弄。“我也可以对你笑。我对修远”

    白轻欢垂着眸子，绝对不能让夜月冥发现她与修远的关系，“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哪里来的笑？我那是对着所有人的笑。”

    夜月冥不语，动作更加粗暴，很明显是不信。

    渐渐地，白轻欢也对他有所反应，她的小脸却变得惨白，她不明白为何夜月冥会有如此大的，不分时间场合，即便她是他的人，那也得懂个节制，反正此时此刻，她不愿意。她的唇有些颤抖，“殿下，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夜月冥身形一顿，他爱她吗？

    这话，是多么的讽刺！

    若是不爱，他为何疯狂？为何心痛？为何愤怒！

    他猛地将白轻欢松开，让她坐在他身上，紧紧地搂着她不放，头却流连地埋在她的胸前，嗓音带着些许寒凉，“这话，应该我问你。”

    胸前的不适让白轻欢的身体一阵轻颤，她靠在他的怀里，她的小手，无力地搭在夜月冥的脖子处。他是个暴君，很残忍，这个概念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可两人这几天的亲近下来，白轻欢觉得，他的残暴并不对着她，所以这不影响她对他产生的其他感情。

    内心深处，有一种朦朦胧胧的依恋，就好像，里面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影子，正在与搂着她的夜月冥重合。

    两人对视，眸光中交流着对彼此的情感。有她对他的探究，疑惑，猜测，也有他对她的深情与执着。

    良久，白轻欢眉间的长生花闪过红芒，她低头，微微叹息，“殿下，我累了”好累好累。

    她的声音，好似天际的云彩，遥远得抓握不住。

    夜月冥让白轻欢靠在他的胸膛处，让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他勾起她的下颌，眼睁睁地看着她沉重的眼皮阖上，大声喝止，“不准睡，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嗯”

    他将她轻轻摇晃，“你想说你爱我是不是？你刚才是爱我的是不是？欢欢！”

    白轻欢的眼睑无力地阖上，眼角滑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最终，只吐出一个字，“累”

    夜月冥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干，她这一沉睡，等她再次醒来，就会忘记刚才的事吧，忘记刚才，她对他有感情的那一瞬。

    大手反复揉摸着她额头上的花朵，最初，这朵花很淡很淡，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轮廓。那里面，全都装着他与她美好的过往。

    搂着白轻欢的双臂紧了紧，身上募地发冷。

    下咒的人，已经死了，他应该怎么去将这个诅咒解开？

    良久，夜月冥搂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