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一手摸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摸着那丫鬟的脸。
“你说,我将你这张美人皮剥下来来,把你的血磨在那胭脂里,会不会让我的脸更加好看呢?”
她的手尖带着女人的温存,但在这丫鬟眼里,却如同烈火寒冰,稍一碰上,便尸骨无存。
“蓝鸢知错,夫人放过蓝鸢吧,奴婢求求夫人了,夫人让奴婢做什么都好,求夫人留蓝鸢一命。”
她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把地板砸的碰碰响,泪水糊了满脸,一点美感也没有了。
安芸收回了手,冷冷的看着她。
“你什么都敢干那我让你去杀顾长离呢你也敢”
蓝鸢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安芸,哭的更凶了,让她去找顾长离,还不如被剥了皮做胭脂呢。
她的小脸邹成了一团,丑粑粑的。
让安芸都没了剥皮都心情,导致她格外烦躁,袖袍一挥,一掌把蓝鸢打出了门外,自己坐在铜镜面前独自惆怅。
与此同时,顾言君躺在被子里,也辗转反侧,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孽女居然能修炼木玄,这是闻所未闻。
那木玄的实力还如此强悍,这天赋,都已经超过皇城里的公子了,如果顾长离能为顾家所用,那必将是一个强大助力。
只是这些年,自己对她那般冷淡,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长久之计,明早去道个歉。
顾言君顶着两个黑眼圈,咬牙切齿,他一想到顾长离今天的所做所为,就气的睡不着。
哪有闺女这般对自己爹爹?
今夜,这对曾经天天腻在一起的夫妻,都是彻夜未眠,各怀鬼胎。
顾长离看着那薄薄的褥子,还是先把知吉给塞了进去,自己拿出明兮刀,传送宫殿。
金光乍现,一双布鞋轻轻落地,顾长离走到贵妃椅前,用手弹了慕绝艳的脑门,看着他光溜溜的大腿,红了耳根。
“你快点起把裤子穿上。”
顾长离一身白衣,一脸正气。
慕绝艳坐了起来,用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打了个哈欠
“我哪有什么裤子,几百年都没出去了,饭都没吃过一口,天天都喝水。”
顾长离黑着脸,莫名生气。
“行,明天去给你买衣服,你要是在不穿裤子,我就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她大步向书架走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慕绝艳咽了一口口水,打了个寒颤。
“你选最下面那排架子的,那些功法大多比较鸡肋,不合适你,但对外面的人来说也够疯抢一段时间了,毕竟都是那些老家伙留下来的东西。”
他张开红唇,显的越发诱人。
顾长离看着他圆滑的双肩,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别了,如此骚里骚气,当真是个公的。
“你还缺什么,我明天换了钱一起给你带过来。”
慕绝艳听到顾长离开口,眼睛眯成了月牙
“我的好主人,哭唧唧,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墨钰——封”
顾长离一掌挥出,慕绝艳的嘴就被椅子上生出的藤蔓给绕了起来,顾长离拿了四五本初级功法,叹了口气
“孺子不可教也”
自己走到书桌前,用毛笔画下几张初级传送阵法。
“墨钰——收”
她转过头,一脸冷漠“这南玺阁的拍卖场你能查到吗”
慕绝艳摸着自己的小脸蛋,委屈巴巴
“能是能,不过不是很详细。”
他手挽了一个金花,在空中炸开,一张地图呈现在空中,除了全国的街道商店。
那些秘密组织和地下党老巢也出现在地图上,顾长离嘴角微抽,连忙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