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恒眉头紧锁,轻声呢喃,“一心万丈雄,何当壮志酬。欲做冲天飞,已到天尽头。”
许久许久,蔡恒放下纸张,“这诗当真是你所写?”
关羽脸不红心不跳,好吧他连本来就红,“千真万确。”
蔡恒点头,“此诗尚可,但我要如何信你?”
关羽蹙眉,这种担心无可厚非,低头思索,见书桌上一本账册,旁边许许多多纸张,地上甚至还有纸团,关羽想到什么于是看向账册内容。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许多多钱财出入。比方这页:甲等家丁五人,乙等家丁十三人,丙等家丁四十二人。甲等月钱10贯c乙等5贯,丙等1贯。下方有两字共计。
看至此关羽嘴角上扬,在后世连小学生都会算的题,却是让这管事费了心神。
不过关羽想错了,这题对蔡恒来说也不难,但账实在太多,这才绞尽脑汁。
关羽点了点共计处,自信道:“一百五十七贯。”
蔡恒见关羽沉思,便静静等待,忽听157还有些不解,然很快便是反应过来,满脸不信,“哦~你还会算数?”
见关羽点头,蔡恒仍是不信,这账他自己算都要费些时间,而且还需纸笔演算,这关羽不过是看了几眼罢了。于是带着不信开始计算。
过了一会蔡恒右手松开笔,果真是一百五十七,旋即骇然看着关羽,“真是现场算出?”
关羽耸耸肩,“这还有假?”
“你快看看这个。”说着又是翻到下一页。
关羽定睛一看,这页是食盐消费,一捋美髯,随后自信开口,“食言花费600钱。”
蔡恒算了算,惊掉下巴,仍是觉得太过神奇,便也学聪明了,小心翼翼翻到前几页,旋即豁然伸手挡住答案。关羽见状忍俊不禁,不过很快,又是算出了答案。
“这这这,老夫自负才学不比那些当官的差,没成想今日见了这般神人。”蔡恒连忙起身,“好好好,你叫关羽是吧。”随后望外大喊,“来人。”
一名黑袍家丁进来,躬身行礼,“蔡管事。”
“嗯,快为小兄弟在内院找处干净院落,务必找好一点儿。”
“是。”
蔡恒挥挥手,又对那名家丁道:“你且先在外等候。”旋即看向关羽,抱拳一礼,“在下蔡恒,字寻常。”
见如此庄重,关羽先是一愣,当即反应过来,连忙抱拳还礼,“使不得,在下关羽,字云长。”
蔡恒哈哈一笑,捻着胡须,“使得使得,公子大才,怎不早说。如此安敢让你做那小小丙等家丁。”
关羽挠挠头,他倒是想早点说,但没机会呀,就连这次见面也是以花光钱财为代价。
“来来来,快帮我看看这些,时隔几年回洛阳,事物繁忙,真是算的我头疼欲裂呀。”
于是关羽便挑起重任,对关羽而言这些真是小菜一碟,比之小学生数学试卷简单太多。三下五除二便是全部算完,蔡恒终于笑开了花,说好明日带去见蔡邕后便将关羽送走。
而后一人跪坐与书桌前,开始演算,耗时算了五题,无一例外,关羽算的全是对的,放下毛笔,静静出神。
“怎么,受打击了?”
闻言蔡恒看向里屋,有这帘布却是看不清楚,摇头苦笑,“我也出生书香世家,才学过人,奈何家道中落,没有钱财买官。郁郁不得志,入了蔡府改了姓氏。可今日却让我见了真正大才,年不过二十余,却是才高八斗,那诗我看了,朗朗上口,还有那算数,当真让人羡慕嫉妒。”
床边妇女手中动作停顿,轻启朱唇,“一心万丈雄,何当壮志酬。欲做冲天飞,已到天尽头。此诗正与你不得志所相应唉,罢了,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