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般的红日高挂天空,火辣辣的c无情的炙烤着这片大地;囊括方圆千万里之内,皆无一幸免。
花草树木在烈日下变得干枯,动物们纷纷躲避起来,不见了踪影。
大地上几乎随处可见的裂缝,农地里早已不见了农田的身影。每当狂风呼啸时便尘土横飞。漫天的尘土给村子里的房屋蒙上了一层灰白的披衫,看起来就像是修葺后的新房。
一颗被烈日晒得枝叶干瘪却没有掉落的大树,依旧在风中摇曳,发出飒飒之声。而树的阴影下正好遮着一口井,井边有一个少年。
“爹,怎么样啊?”
少年正趴在这口干枯的井口边,冲着黑乎乎的井里喊着。满头乱糟糟的黑发,黝黑皮肤的脸颊上还有些许汗质与污泥,身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泥垢,他全然没有在意。
一双明亮的眼睛仔细的盯着深不见底的井,但听着井里飘荡着自己喊出的余音,便就没有了声响,不由得又喊了起来。
“爹爹?”
还是没反应。又过了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响动,少年便有些着急了。他可是知道这井有多深,伸出双手拽了拽井口中的那根通向井下的绳子,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井低传来些回应。就在他几次拽动了之后,突然井绳一紧,的动了起来,少年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他一直呼喊的爹正在拉绳子,这才听到井中传来细微的声音。
半响,只见井里爬出一个中年男人,而这中年男人的相貌和那少年略有几分相像。此人正是当年涉足万里逃到揶揄村的祝风,而那少年也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祝雨了。
此时的祝风也比当年略上了些年纪,那比祝雨还要黝黑的皮肤上有少许的皱纹,也显得苍老些许。
祝风眉头紧蹙着,粗重的喘着气,嘴唇微微干裂,艰难的咽了两口唾液,但却失望了,好像口中的唾液也没有了。
祝雨见状便赶紧将一旁的一个塞着木塞的葫芦递给祝风“爹先喝点水吧。”
祝风见状有心想拒绝的,但是实在是干渴难忍,便拿起葫芦喝了一大口。生怕多喝一点,有些不舍的将葫芦塞上木塞,同时还不忘了叮嘱祝雨,要节省点。
“我看啊,再不下雨,不出一月就真是要将人渴死了。”
祝风一脸凝重的望着远处沉声道。
祝雨见状,便知父亲在井底是一无所获。
而就在两父子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
“请问这里就是揶雨村吧?”
祝雨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模样俊俏脸色泛白的年轻人。其头上戴着衣帽,身着白色长袍,右手上拿着一根纯白色木制的权杖。
权杖笔直,顶端像小树根却又长的像麋鹿的头,那鹿角更是栩栩如生。
再看那人的脸上,虽然有淡淡的笑容,但是那脸上却白的十分不正常,祝雨不禁有些骇然起来。
“是的,不过你是谁?”
一旁的祝风眼看这突然出现的奇装异服的人,有些警惕看着。那年轻人并没答言祝风的话,便淡淡一笑的又走回了小路上。祝风不禁的有些惊疑,但有些畏于这人的怪异之处,也就没有再去追问。
而就在不远处的小路上还有几个装束一样的四个人,都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这炙烤一般的太阳在他们身上毫无感觉一般。
待这人过去后,便在一个身形略有些佝偻的人面前说着什么。
那身形佝偻的人也与其他几人略有些不同,若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这区别来。其他几人的权杖都是白色的,而他手里拿着的权杖却是黑色,也许这人就是这群人的带队人物。
只见那身形佝偻的人点了点头,那年轻人便走在最后面,几人一齐望着村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