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有两把钥匙是给了弟弟的,弟弟失落了,我还朝他发了火,可就是忘了问名字了。”
“没关系,到了制冰厂,只要一问姓林的送冰员,厂里的人就会知道的。”
然而到了制冰厂,他们找到廖厂长,问起姓林的送冰员,廖厂长却说他们厂里根本没有姓林的。
“不会吧,就是往圣马诺医院送冰的那个,他还是林院长的弟弟呢。”苏迭惊讶地说道。
廖厂长说,他只知道那个送冰小伙儿名叫焦恩,不姓林啊。
苏迭还想反驳,肖光捷就摆摆手,叫廖厂长把焦恩喊来,当面有事要问问他。
廖厂长摇摇头,摊着两手说:“他现在不在厂里,根本没有来上班,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几时不来上班的?就今天吗?”苏迭问。
“已经有两天了。”
苏迭迅速和肖光捷对望一眼,两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就是这个送冰员更可疑了,居然已经不上班了。
“哼,他是畏罪潜逃了吧?”苏迭脱口而出。
廖厂长有些紧张了,看着他们小心地问:“听说圣马诺医院丢了一个尸体,焦恩可能也是害怕了,他不敢来上班了。”
“他害怕什么?”肖光捷问。
“这个,他去医院送过冰,也就是进过停尸房吧,尸体失踪,他可能担心警察会怀疑是他偷的尸体,所以就”
“如果这事跟他无关,他根本不需要躲,正常上班就是了,就算警察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也是正常的,他这么一躲反而显得不合适,难道就不会让警察怀疑他做贼心虚吗?”肖光捷有点不满地嘟囔着。
苏迭很焦躁了,问廖厂长,焦恩住在哪里的?
廖厂长说他住在茅前路北区,是租住的房子。
苏迭问肖光捷:“那我们去那里找一找,看看他是不是躲在家吧。”
两个人出了厂区,三轮车夫还在外面等着,他们坐上三轮车前往茅前路。
苏迭提出一个疑问,既然焦恩是林院长的弟弟,为什么他不住在哥哥的宅所里,而是要单独另租房子呢?而林院长姓林,焦恩却姓焦,会不会,他们并不是亲兄弟,只是姑表亲吧?
肖光捷说不一定,这个所谓焦恩,会不会是一个y文读音呢?
“何以见得?”苏迭感觉奇怪。
“林院长名叫林马窦,如果不带上姓就叫马窦,那是不是说他姓马?当然不是,我本来怀疑马窦一名来自y文的音,因为林院长的爹是y国人,娘是本国人,现在听说他弟弟叫焦恩,我立刻想到这是不是y文音,这样他们弟兄俩的名字都带有y国人名的特征,对得起来了。”
苏迭听出来了,“你是说,焦恩不姓焦,而是姓林,叫林焦恩?”
“对,哥哥叫林马窦,弟弟叫林焦恩,符合中洋合壁的特点吧。”
“嘿,完全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到底还是你厉害,什么问题到你手里就能分出个道道来,神探不是浪得虚名呀。”
肖光捷纠正道:“谁说我是神探呀,你别乱封啊。”
“封局长在省厅官宣处时,不是派人给你写过颂文吗,据说那文里就赞你是神探。”
说话间已经到茅前路。
茅前路如一个分水岭,路以南的南区是富户住宅区,路以北的北区则是普通住宅区。两人下车就进北区。
这是一片较旧的居民区,到处是曲曲弯弯的小巷子,那些住宅都是明清时代遗传下来,少有新建,显得有些灰蒙蒙,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小职员,小店铺主之类,不算太穷但也不富。比起三角滩的贫民窝那就上了两个档次。
进北区后他们就钻进了一条巷子,朝廖厂长所介绍的地点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