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说,那个男人没有过错。
所以,刚刚白欢喜将一切揽在自己父亲及自己身上,叶未央才会难过。
她为自己难过,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期待这一天来临很久了,只是,当这一天来临后,她并没有想象中快乐。
她为白欢喜难过,白欢喜就是翻版的她,同样成了孤儿,同样家中贫困。
她不想让白欢喜太悲惨,难免她兔死狐悲。
可她做不到。
她擦去泪水,强忍着悲伤,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啊,只哭这最后一次,这一次之后,她再也不会哭了。
懦弱啊,悲伤啊,这样的情绪,她可以有一时,却不应该有一辈子。
她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眼中酸涩,再挤不出一滴泪来。
她坐上公交车,回家睡觉。
一夜多梦,几次惊醒,她强制自己闭上眼,几乎是在须臾间便陷入沉睡,她再次做了个梦,不是噩梦。
纵然是噩梦,那又怎么样,是与不是于她再无区别。
荒野上,她独自站着,寂寞一人,满地石子与尘土,连根草也没有,旷野的风呼啸划过,脸上夹着生硬的疼,只有她一人,风呼啸着刮过,她觉得自己心空荡荡的,低头一看,心脏的位置果然空荡荡的。
她惊醒,再难眠,索性到最后,她不睡了。
她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自己眼角处已经流出泪,她不觉得是泪,她觉得纯生理上从眼角流出的水谈不上泪,唯有与感情有关的才叫泪,否则什么都叫泪的话,那岂不是她打个哈欠都是在哭一场?她如此坚信着。
她支起身,坐在床上,手划过一本本放在床头柜上的书,亦舒的小说,仓央嘉措的诗,纳兰容若的词。
她点开手机,手机里播放着许嵩的歌。
好像须臾间便安生起来,尽管,在旁人眼中,她可能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股矫情味。
然而,她安之若怡,这是她的世界,谁也进不来的世界。
可惜,这遍遍对她有用的法子,现在却对她没有任何用处,她只觉得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恶心,想吐。
呕,她干呕不已,空气里明明没有任何味道,她却觉得全是粘稠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眼角逼出生理性盐水,脸上却挂着古怪而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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