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孔源的伤势,云崖将诊断出的情况向相国夫人禀告,“孔公子面上涂抹的醋实在是明智之举,但要想进一步祛除蜂毒可服用汤药。”
脸上没有刺痛,孔源心情好了大半,“需要几日方可恢复?”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何况他还是有头有脸的京城名少之一(美其名曰)。实际上也就是个纨绔公子,哪有心情宅在家中。
“大约日便可痊愈。”
“要天这么久!”孔源想垮下他的一张肿脸,可惜脸不从心,只得用含糊的话喊出心中的懊恼。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孔源不死心追问。
“有。”云崖眼眸如含着飘渺烟波,开启薄唇如实告知,“可用针灸和汤药双管齐下,一两日便有起色。”
话一说完,孔源面露喜色,与其说是喜色,不如说是滑稽的鬼脸。这得多大的喜气才能冲破脸部的重重阻碍,众人看着都跟着用劲。
“有劳云大夫,立刻为我施针。”孔源对着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云崖十分恭敬。
云崖不急着拿银针,拿出一块膏药,“孔公子肩部有细微骨伤,脚踝有些淤紫,相比脸上的伤,要严重的多,容我先治伤,再治蜂毒。”
白果听了不由一愣,她没想到那一脚威力如此之大,不知道接下来相国夫人发难,她该如何应答。
“都怪我运气不好,不小心摔的。”孔源避重就轻,将肩膀和脚一带而过。
还算有点义气,容碧影也为她们的处境捏了一把汗,这个纨绔公子本质还不算坏,懂得知恩图报。
容碧影定定的望着云崖修长的背影,看他为孔源上药包扎,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交汇过。
就在她惆怅的时候,一串笑骂声传了过来,“好你个孔源,本王的接风宴居然敢缺席,玩失踪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大街小巷都贴着你的画像,想抢本王风头是不是?”
慵懒的话音中透着醉意,容碧影已经听出了来者何人,脸色微变,脑中浮现了一个念头,就是转身就跑。
可一跑不就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压低了头,有意偏侧了脸颊。
一道鲜脆的绿影带着浓浓的酒气,从她眼角踉踉跄跄的划了过去。
“哟!知道自己长的不如本王,也不要如此自残啊!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小王爷东方冠扇着折扇,嬉笑怒骂不在乎一旁的相国夫人。
容碧影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她想慢慢的撤退到白果银翘那边去,结果还是惊动了东方冠。
他一转身,看见了她们,“原来还有客人在啊!”
容碧影见状加快了脚步,连忙后退。
“慢着!”小王爷将手中折扇一拢,而后用扇子指着道。
小王爷再怎么纨绔也是个王爷,又是在相府做客,容碧影不敢忤逆,站在原地,把头压的低低的,拱手一礼,“参见王爷。”
小王爷醉酒走路的姿势跟丧尸有的一拼,根本走不了直线,调整了几次才晃悠到容碧影面前,还不是正前方。
“咦,本王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说完,小王爷用扇子托住容碧影的下巴往上抬。
谁都看出了这个动作无比轻佻,而且是对着一个玉面淡拂的“男人”,几个下人倒吸一口冷气,难道小王爷真的有特殊嗜好?
突如其来的动作,容碧影完全懵了,心中暗叫不妙,她被迫缓缓抬头,与小王爷平视。
抬起头容碧影看清了小王爷一脸醉醺醺的表情,他白玉似得脸上比平常更加红润,一双大而勾魂的桃花眼正眯着,惊奇的上下打量。
看着看着,小王爷表情发生了变化,由熏然转为惊愕不已,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
“你你你不就是”小王爷将扇子一遍遍的拍在容碧影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