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电视里主队得到了一个绝佳的任意球机会,克鲁克山却顾不上了:“你说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去?”
老珍妮本想要推开门的手也收了回来,她站在原地看着陈家蜜和克鲁克山两个人。
难道要说自己想去比利时看看?可自己本就不是来旅游的,这么说一定会遭到克鲁克山的质疑,陈家蜜觉得还是不要找这些可笑的借口为好,她想了一个可信的说法:“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能让我学到很多。”
克鲁克山沉默了一下:“我能教给你的,派特里克也都能教你,我去比利时完全是因为我的私人事务。”
这几乎就是委婉的拒绝。
“还有,”克鲁克山直视陈家蜜,“我记得你只待一周,如果你要和我一起去,不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赶不上周一的飞机吗?”
陈家蜜觉得自己手心在出汗:“我的航班在周一晚上,严格地说是周二的凌晨。”
她说谎了。
这么一说,克鲁克山也迟疑了,他之前的拒绝虽然婉转,但他相信陈家蜜一定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但显然她仍然在坚持想和他一起出行的提议。克鲁克山觉自己的话中没有任何含糊推脱,这是他私人的行程,跟公司无关跟生意也无关,是他的外祖母和老珍妮持续经营了将近五十年的家族事务。
他忘了,正因为这是家族事务,所以老珍妮也有发言权。
“这次行程有变化,多个人帮你不好吗?如果能早些回来,珍妮奶奶会很高兴,而且我终于可以在圣诞晚会上换个舞伴了,”老珍妮根本不需要克鲁克山的回答,她问的是陈家蜜,“要不要带点儿三明治在路上,还有我最近从电视上学了怎么做蜂蜜焦糖杏仁饼,要不要试试看?”
陈家蜜立刻抓住了机会:“我要吃,我最喜欢蜂蜜饼干了。”
见有人捧场,老珍妮十分开心,养个男孩儿和养个女孩儿真是大不一样,你不但不能亲手织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就连精心烹饪的食物,对于男孩儿来说都是囫囵的三餐。别说体会细节了,他们甚至糙得不能察觉到你的脉脉温情。
没人在乎克鲁克山的意见,他无奈道:“随便你吧。”
好在有老珍妮解围,否则陈家蜜真怕克鲁克山一直质问自己,自己会顶不住压力而露馅儿。
陈家蜜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立刻拨打航空公司的电话改签机票,虽然从正常时间的航班改签到凌晨会更辛苦一点,而陈家蜜的打折机票还要另外付一笔改签费,为她本就不堪重负的经济状况再次雪上加霜,可是陈家蜜还是头一次因为改签而兴高采烈。
第二天一早,老珍妮给他俩还有上门专程当司机的派特里克准备了异常丰盛的早餐。陈家蜜发现,通过桌子上料理的数量和质量,就可以知道老珍妮的心情好不好。早餐是鲱鱼火腿芝士面包配果酱蜂蜜和巧克力,佐餐还有阿斯米尔黄金小松饼。就连经常来串门的派特里克都惊呼这是他见过的历年最佳早餐,为此他向老珍妮大献殷勤,恭维她是不是心情很好。
“心情是很好,”老珍妮这么回答,“因为可以有两天不用做饭。”
她把装着三明治和蜂蜜焦糖小饼干的餐包交给陈家蜜,意思是让她拿住命脉,因为一路到比利时都是郊外或者农场,所以除非到了城镇,路上是没有餐馆在经营的,陈家蜜手里有吃的东西,就不怕克鲁克山冷待她。
克鲁克山对此没有表态,陈家蜜可以拿住食物在手,但他向来很有把握拿住陈家蜜,因为是她有求于他。
他上楼换了那件陈旧但舒适的工作外套,陈家蜜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出来阿斯米尔的雨夜。派特里克从后面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跟着他出门上车。
车如其人,和克鲁克山车库里的轿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