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荆棘依旧繁茂,雾气却浓厚了许多,快到山顶了,视野才渐渐清晰。望着远处旧景色,似有激动,也有踌躇,更有一丝害怕。来到山顶,只见黄篱参差歪倒,牛羊尽去无踪,木阶腐朽檐滴雨,立柱玄光化熏烟,倾听偶有泣幽语,呼唤方止再无音。
万俟嫽墦又叫了几声,才有人回答,正是洪翔。洪翔见面,第一句话便问:“是你爹做的吗?”万俟嫽墦低头道:“对不起,三年前跟我爹大吵一架,之后我哥哥要去长安任职,我陪着他去了,临行前没能来得及与你和姐姐辞别,昨日才回来。”洪翔看了看万俟嫽墦,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跟我进来。”万俟嫽墦跟着洪翔进去,只闻得屋内一股股松香之气,令人心旷神怡。却见那凌柳风躺在床上,容颜依旧美丽,不可方物,但她呼吸急促而无力,一动不动的睡着,一动不动。外表虽然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但也看出不对劲。
洪翔道:“三年前的三月二十一,我下山买办粮食,回去后怎么找都没能找到我夫人,两日后却在后崖下面找到她。”说着将万俟嫽墦引出屋子,来到屋后断崖处,并指着下面一片松枝堆道:“就躺在那里。我将她背回来后,便一直如那般昏迷着。”万俟嫽墦从未听说过这类情况,又看了看那下处悬崖,高不足五丈,视野及其宽阔,便道:“既然在那里,怎么两日后你才看到她?”洪翔很确定的道:“第一日我便来这里找过,什么都没有!”
万俟嫽墦立即想到可能是自己父亲所为,便道:“你说会是我爹干的?不错,与你有仇,又有能力找到这的,这也就只有我爹了。我这就回去问他。”但见她凤目微蹙,薄唇如动,看似欲言又止,却有点点哀伤,眼内柔情怎敢露,颧骨插天显无疑。肌肤难比天山雪,雷厉风行作风明!
也不多话,立即回家去问父亲。父亲与哥哥二人正在家中汇聚宾朋,下人见万俟嫽墦急匆匆而回,面色极为难看,知道定生争吵,也素知她性格,更不敢拦阻,只是急急追在后面道:“老爷在会客,容我通禀一声。”万俟嫽墦大怒道:“还要通禀?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但又一想若是真的跟父亲在这里吵起来,便什么事情也问不出来了,便停下来道:“你让他出来。我有话问他!”那下人也不敢多言,立即去叫。但出来的却是万俟元坤,道:“妹妹,你这一大早晨都去哪了?今日汇聚宾朋,主要都是想看你的。妹妹声名远播,更有传言为我大唐立了大功。宾朋都要来看你,且随我入席!”
万俟嫽墦听了这一堆话,更是怒,道:“什么立了大功?胡说,你去把他叫出来,我有事问他。”万俟元坤道:“爹怎么能随意离席?等这筵席结束,他自会来。”万俟嫽墦也不说话,就要往里闯。惊得众人一身冷汗,万俟元坤只好妥协,叫父亲出来。
席间万俟广宇正与宾朋客套,万俟元坤上去低声道:“父亲,妹妹回来了。”万俟广宇见儿子这般神色,立即对客人说了声抱歉,便随着儿子出来。见女儿正站在角落看着自己。也有些欢喜,但没再敢提入席之事,而是道:“我这宝贝女儿也肯为他爹爹想想,也是难得!”万俟嫽墦道:“我是怕这般进去冲撞,你又与我吵,什么事情也问不出来了。”
万俟广宇有些奇怪,问道:“你我父女俩三年未见,莫不是我又做了什么悖德之事?”
万俟嫽墦道:“凌柳风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不等万俟广宇说话,万俟元坤竟然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万俟嫽墦指着父亲道:“你问他!”万俟广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她怎么了?”万俟嫽墦便将早晨所见以及洪翔的叙述说了一遍。
万俟广宇也听得明白,道:“他们住在雨神山上,我若是想杀他们易如反掌,何必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