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飞向树梢的鸟窝。
“变成执念之后,我就在往这边走,只要是到你家可以用到的办法,我都会去做,有时,我在火车,看着人们的身体直接和自己穿行而过,有时,我坐在大巴车的车顶,也不会有交警呼喊我下来。”
“明明有那么多,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我想到你身边,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却唯独剩下想要见你母亲这一想法,就像是为了嫁给你需要面对的所有事情,比嫁给你本身要重要许多。”
“我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赵念慈的容颜更加近了一些,温柔的光并未穿破他的脸颊,而是在她脸的同时,也在地面。
“不见妈妈了,也不结婚了。”林歇用力揉眼睛,任由眼泪留下,这是他的任性,也是揪由心脏的真心想法。
男人就是这样。
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会幼稚。
周遭,翅膀挥动在空气中的声音,氧气被糅杂又挥开的动静,深陷泥土正在睡眠的动植物正在呼吸,悄然散发出微弱的生命力,鸟执念,正努力在向飞。
“怎么能呢?我这下,是执念呢。”赵念慈嘴角艰难的扬:“你看鸟儿执念,自己也难以飞动,却要衔着孩子,回到家,因为这是他继续依存在这世的理由。”
“我不会帮你去这么做的,我不要结婚”林歇声音前所未有的恳切:“我想要娶你,我不会为了送你离开做任何事”
“念慈,听话,我们再不见我母亲了好不好”他声音哽咽,却执拗而坚定。
念慈不语,她那漆黑的瞳孔转移到方的鸟窝。
鸟执念,将孩子放到窝里,从天际的另外一方,传来一声鸟儿的鸣叫。
那只新来的鸟刚一落下,看到受伤的孩子,或许还在疑惑它坠落下去后,又是怎么回来的。
鸟执念,他来不及喘息,无神的双眼却无比柔情,那不曾有泪腺的瞳孔似乎在光线的眷顾下,有晶莹在里面环绕。
他的身影慢慢消散。
林歇随着念慈温柔的视线看过去,正巧看到鸟执念的身影最为淡漠的一刻。
“叮!”
树还未枯,地仅仅是冰凉还不是寒颤,鸟蛋在深秋的风中,窝在鸟妈妈的身下。
他下嘴轻柔的点点鸟妈妈的顶冠,静静的站在树枝,然后挥开翅膀,拥抱蓝天,去寻找食物。
不幸的是,他被人类的器械抓住。
在木质鸟笼里,他一次次的想要突破出去,迎来的只是人类冷漠的神情。
他的脑袋使劲的撞在鸟笼,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疼痛的情绪传达。
这夜,风愈发凛冽,没有食物的家人,还能否活下?即便是鸟妈妈去寻找,着凉的鸟蛋,会不会无法存活,如果自己不在身边,他们无法熬过这个秋天
头撞破了,血污着眼眶,没力气了,就用嘴咬,企图掰断。
因为努力太久,有时会忘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但依然这么做,是因为本能性的要去完成这件责任感和爱堆起来的事。
那将他抓来的人,始终没有搭理他的动静。
在一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他最后微弱而又轰响的撞向鸟笼,再无声息。
林歇在身边,看着那之后被自己轻轻掰开的鸟笼。
在无数次见到过的死前画面中,掩面蹲在地。
“叮。”
和自己有关的人,才能成为执念。
这一世未完成执念,转与另外一世,死后继续化为执念,等待林歇来帮助完成。
只有十世的时间,世间仅存的执念以无几,这一世完不成,就没有接下来。
作为执念的时间究竟有多少不得而知,也从未见过因为时间到头而消散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