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里的古玉髓念珠又一次抽疯起来。
上一次是在将军墩的停车场,昨天下午四点整。无门石殿前,山羊胡子用四根修罗簪折射阳光,打开了隐藏在平台下的无稽之门,与之同步的是远在停车场、陷在胖子那圈肥油脖子里的念珠也突然变黑变冷,冰寒刺骨。
当时,我们呆萌的胖子是打了一个激灵,又将念珠掏出来仔细查看的。但眼下这个光景,伊藤、云奈等人都在旁边,所以断不可拿出,只能暗中咬牙强忍。
一边故作镇定的忍耐着脖子里的扎痛,一边还要转悠着脑袋猜测目前的状况,胖子拧眉皱鼻,耸着肩膀,模样着实尴尬好笑。而一旁的伊藤却无暇顾及,因为,他也感到非常异样,来自肩头的背包。
仿佛刚刚活捉的苍狼,被装进扎紧了口的皮袋;又像有只不安分的手,正举着钢叉对着头顶的帐篷一阵猛扎乱捅,那背包剧烈地摇晃,几乎要挣脱开去。伊藤急忙用足全身的力气,将背包死死按在地上。大森等人本已迈出殿门,见状不禁惊呼,一起涌上来,合力压住躁动不安的背包。
可惜这后门附近不似大殿前厅那样宽敞,顶多也就四五步的方寸之地,十来个老少爷们,特别是那三位身似铁塔的鞑靼汉子,估计习惯了草原上无拘无束的摔跤角力,一旦撒开了手脚,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紧紧抓住被压在人堆下的那只背包,死都不肯撒手。但谁曾想,这一通忙乱,未免忙中出错,那个名唤阿古达木的络腮胡子就误打误撞抱住了伊藤的腰,铁箍一样的双臂一阵使力,直勒得伊藤脊椎骨里“嘎嘎”猛响。若不是站在外围的云奈发现后大声惊叫,可能伊藤的那段老腰早被勒断了。
这里众人七手八脚控住背包,乱作一团,那边回头诡笑的蔡大姐却不慌不忙,直着腰杆,袖着双臂站着没动。胖子大概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晕了头,也不觉得脖子里的刺痛了,只愣着一对鼠眼,心想怎的这帮人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都趴地上玩摔跤了?正纳闷着,就见那身材魁梧的阿古达木撑住膝盖爬起身,脸上讪讪的也不知是哭是笑。对面是已被云奈和山羊胡子等人扶起的伊藤,头脸衣服上都沾了不少灰尘,铁青着面孔,喘着粗气,怀中依旧颤颤巍巍抱紧那只背包。
不过,奇怪的是,那背包已经不上窜下跳了。
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但那口气刚松了半截,又“嗖”地一声提上去了!就见那只稍稍安稳的背包忽然一个劲地往旁边的壁画移去,仿佛暗中有股强大的磁力,吸引并拖拽着它。
伊藤被这冷不丁的一记搞了个措手不及,幸亏云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几乎脱手的背包,大森等人也连忙上前,连抓带抱。但那股隐形的吸力竟然大得惊人,任你四五个腰圆背阔的大汉使足了劲,依旧拽不回来。而且,最让人头痛的是在如此剧烈的拉扯之下,那只可怜的背包终于支撑不住,“呲啦”一声撕裂出一道豁口,里面的寒冰石函连同那颗既济珠都炮弹一样激射出来,直奔那幅五彩而诡异的壁画而去!
“什么?!”伊藤想也没想,几乎凭着下意识的机能反应,大叫一声冲向壁画。眼下根本不管石函的奇寒、未知的风险了,夺回那颗龙珠要紧!
只见那石函,本是隐形的,后被洒了朱砂,现在殷红似血,仿佛刚从野兽腹中掏出的心肝,血淋淋的,径直弹射在壁画的上方。而画中的那个位置似乎有片五彩浓云,周边是一团团火焰纹样。就在石函快要撞击到壁画上时,那团火焰彩云忽然一转,好像开了个空洞,瞬间就把石函吞没了。
“又来这一套!”伊藤已快失去理智,瞪着鹰眼怒吼道:“还我的龙珠!”话音未落,他就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顿时头破血流!也许,人一旦到了疯狂的境地,是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轻易罢手的。伊藤一任额头的鲜血流淌,迷红了眼睛,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