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找到房遗爱。房遗爱正在看着人收拾一大堆物什,见到李治,拱拱手,喊了声“晋王殿下”后,后接着招呼人将某些物什打包封存。
李治不解地问:“房家老二,你这是作甚?难道要搬家?”啧啧,没想到这么有钱啊,那几个箱子是金条吧,难道现在他就在准备聘礼了?就是不知能否拿出表兄那么多钱来。
房遗爱袖着手随口答道:“这不是准备年后离京么?也不知何时能回来,还是将金银细软一并带走的好。告诉你啊,小十三郎可是在几年前就在筹划打造出海的大船了,嘿嘿,说不定已经早就造好的船舶,就等着到了江南出海捞金银去!哎呀,你该不会去告密吧?千万不要告诉太子殿下哟,否则他肯定不会让小十三郎去了。”
他像是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连忙搂着李治的肩膀,带到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儿,有让长随将四周的人清理开去。“晋王殿下,咱们虽说是君臣,但我也是你妹夫不是?你肯定不会陷我于不义吧?”他将一盘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新鲜果子推到李治跟前。哎哟,以后不知何时能吃到这些果子了?要不,到时候在江南也建一个暖棚,不也有吃有喝了么?嗯,这个得提醒一下小十三郎,多带几个懂得农活儿的人,自家也得多带些人去,听说那里人烟稀少,说不定寻人种地都没人。哎,要用人时方恨少啊!
房遗爱正在暗自盘算,李治便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心思。“房家老二,原来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表兄去江南啊?”李治问。原本还以为要做一番思想工作的,不料人家早就有如此高的觉悟,连衣裳细软多开始收拾了,不是还要过年么?
房遗爱点点头,道:“我阿耶和阿娘都一致同意,大兄虽说担心我受苦,但也觉得能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免得整日呆在京城里无所作为成为只知风花雪月的纨绔。”
李治想喷他一脸口水。你还知道风花雪月?分明就只会赚钱数钱,顺带利用职务之便打听市井闲话吧?《长安周报》第三版,大部分骇人听闻c笑死人不偿命的笑话c闹剧都是从你笔下出来的吧?
虽然不满房遗爱不和自己商议便自作主张,但是,李治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如何才能让自家老爹也像房公那么开明通泰,放自己出京城增见识。
房遗爱微微一笑。此事,他早就预料到了,并和兄长也进行了一番探讨,设定了上中下三策。李治频频点头,按着房遗爱的肩说:“还是自家妹夫得力,那么,我就依着你的计策去做了!”
房遗爱亲自将他送出府,直到看到马车的影子才回转身。房遗直踱着方步走过来:“一切稳妥了?”
房遗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手到擒来,下一步就是其他几家了。不能光想着占小十三郎的便宜,一到关键的时候,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就躲到一边去了吧?”风声是已经放出去了,柴火也已经烧起来了,只待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主动上钩了。
杜府。杜夫人一脸纠结地看着杜构杜荷两兄弟,怎么也舍不得让儿子出去冒险。
杜荷一看,“扑通”跪在地上,恳切地道:“母亲,这几年虽说府里好过了许多,但是,因为父亲离去,哪里能比得上其他几家?大兄已经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自然是不能随意出京的,儿子不同,不过是个驸马都尉的闲职,若无小十三郎的帮衬,以后还不得住进公主府任人摆布?父亲当年是何等名声,儿子岂能如此懦弱?母亲放心,有小十三郎在,儿子不会吃亏的。”虽然他不如多智,但也看得明白,崔瑾对自己人是极为宽厚的,吃啥用啥都忘不了身边的兄弟们。
杜构也劝道:“玉不琢,不成器。母亲,二弟终于懂事儿了,您也该欣慰此事。虽说要受些苦,但您想想,博陵崔氏能看着崔郎中和小十三郎去吃苦?何况还有圣上和太子殿下呢!虽说冒险,但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