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臣们心里,还是民众眼里,太子之位,除了表兄,并无二人。故此,即便三表兄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已是毫无威胁所言。不过,咱们还是要留意某些人借助三表兄解禁之事做文章。此事,表兄不好多言,一事不烦二主,交给稚奴便好,反正现在他和我一样被限制在京城暂时出不去。”当年,李泰之所以很顺利地被李世民废为庶民,又被圈禁在府中,还不是李治的功劳?又经过好些年的锻炼,李治和房遗爱损人二人组配合得天衣无缝,连新罗人都败在他们“口下”,何况已经被关了年的李泰?没被关傻是他的幸运,还想兴风作浪是不可能的。
李承乾正有此意,只是不好说出口罢了。便点头同意,交代务必不要露出马脚。崔瑾呵呵一笑:“稚奴和房二叔一向擅长阳谋,光明正大,谁也不能说什么。只要三表兄安安稳稳没有异心,自然是用不上的。哎,谁不希望和和美美顺顺利利?如今大唐正是大展宏图高速发展的时候,更需要团结和谐。”阴谋诡计啥的,若是经常为之,习惯了,便容易性情扭曲阴暗。比如做间谍的,戏做多了,有时候都分不清真假是非。不要以为崔瑾有两世的经验,又学了李靖的兵法谋略,但是从本质上说,他不喜欢算计,累得慌,特别是算计人心。他担心,算计多,某一日连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不希望,某一日,面对镜子,看到的是一张虚伪的c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脸。正因如此,他一再对李治和房遗爱说,在同等代价下,能正大光明地c真刀真枪地c面对面地与对手较量,比在背后插刀c暗箭伤人c阴谋诡计的好。前者,人家只会称赞你有勇有谋,后者却总会让人不敢亲近信任,担心随时会被你算计。
崔瑾再次想起历史上告密之人,问道:“表兄可记得多年前我曾提过的一个胡人名字?”
李承乾仔细想了想,试问道:“你是说叫甚承基的?这些年我没听说过此人,虽然如今胡人将领较多,但你也知道,储君与外臣,特别是武将结交容易让人诟病,故此尽量离他们远一些,即便是鄂国公c卢国公都不敢多说话,就怕被有心人说三道四。”他叹了口气。不仅是武将,就算是房玄龄等文臣,他除了请教政务和学问外,都不好多说其他。储君,说起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受制许多,谁说储君将来就必定是皇帝?何况,如今天子正春秋鼎盛(四十几岁),看这精气神儿,至少能再干一二十年,太上皇李渊不是也活了差不多七十岁么(六十九岁挂的)?
崔瑾也出身大家族,特别是这一世,博陵崔氏更是世家之首。比如现在,虽然伯父崔慕作为嫡长子,是当仁不让的下一任家主,如今在朝堂上又很能说上话,但仍然只是未来的家主而已,只掌握了部分家族势力,更多的,还是掌握在崔崇手里。
话说,为了不妨碍长子的前程,崔崇已经寻思告老致仕,不然,有他在朝堂上压着,长子便不能再进一步了,要不,崔慕只能请求外派。崔氏父子三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朝堂上,那不成了一言堂,很让人忌讳的。比如,崔芮便只管自己的教育工作,其余事务一概不插嘴,甚至在崔瑾成亲后,崔芮便准备经常性的带着娇妻隽娘和最小的女儿崔玔出差巡视各地办学情况,公私兼顾,免得每天上早朝让人看着碍眼,又能陪着妻子游山玩水,岂不是悠哉美哉?至于崔玦等儿女,又长子长媳在京城中管教,他放心得很。
长子崔瑾的前途,谁都看到了。如今崔玦也十三岁了,学问什么的还算不错,崔芮准备让他开始参加童子试,然后一鼓作气参加乡试,再沉淀两年,再参加会试殿试,那时候也有十六七岁了,中了进士后,再进翰林院潜心学习几年,待弱冠后寻求外派,如此,一步步下来,前程什么的都是可以保证的。崔琰c崔珣这两个儿子也都如此。哎,儿子们太优秀也伤神啊,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