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蠒,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便是说的此物了,甚是珍贵,只得了几匹,一匹送到宫中皇后娘娘那里,其余给姊妹四人缝制了嫁衣,仅剩下一匹。”
“冰蚕?这不是传说么,难道真有这东西?”武三娘惊叫起来,伸出手,想摸一摸,又担心摸坏了。
武珝小心翼翼地脱下嫁衣,笑盈盈地道:“放心,二姊求了郎君,将那皮冰蚕丝留给你当嫁妆,也不必另外缝嫁衣,以后拿到卢姐姐的绣坊请人裁剪成衣裳便是。”
“呀,可是真的!”武三娘又惊又喜,抱住武珝的胳膊一阵乱摇。
武夫人杨氏连忙拦住她,点点她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眼看着便要出嫁了,再不将性子改改,到了夫家如何是好?”
武三娘侧过脸娇憨地道:“有二姊夫在,李郎才不敢欺负我呢!”前两年,崔瑾牵线,给武三娘定下了陇西李氏旁支的一个嫡次子,单名一个“彻”字,今年参加科考,进入二甲,考入翰林院。
武珝抚着三娘的头,温柔地道:“三妹,以后嫁人了,娘家便不能管那么多,事事都要靠自己才是,自个儿得多长心眼,什么该说该做,都得先在心头转一转,不要像在家中那样冒失。好在以后你们也是分府自己过日子,不用侍奉公婆,不然,依着你这大大咧咧的性情,不被旁人欺了去?”对三妹这桩婚事,她是极为满意的。虽说三妹夫只是陇西李氏旁支儿,但也是高门贵族,若非看在自家郎君的面子上,他们岂会看上自家这样的出身?即便是父亲在世时,虽被上皇封为国公,但旁人眼里,仍是那个木材商人出身,不然,为何父亲去世后,贺兰家如何敢那样苛待大姊?幸亏两位兄长如今长进了,也知道为自家姊妹撑腰,不然,唯有自己求郎君出头,但如此,又会给郎君惹来一些闲话。
武夫人也道:“三娘啊,你也跟着你大嫂学着管理中馈,给你添置的田庄铺子这两年均是你自己打理的,怎么性子仍是如此跳脱呢?哎,你大姊性格太过软绵,你二姊以前为娘一直担心太要强了些,亏得你姊夫包容大度,而你又太天真烂漫,真担心以后怎么办啊!”
武三娘撇撇嘴,哼哼道:“阿娘,你且放心,该学的女儿都学了,心里有数着呢!再说了,以后女儿和郎君关着门自己过日子,家里能有多少闲杂事儿?郎君原来房里的那些人或是发卖了出去,或是放到庄子里,郎君再三保证过,三年后若是没有孩儿再纳妾,您看女儿像是不能生养的么?以后即便再纳妾,也越不过女儿不是?”想要如二姊夫家的大娘子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梦想,即便是公主下嫁,虽然驸马爷不能纳妾,但公主身边的那些侍女还不是得给驸马暖房?当然,二姊夫例外。
武三娘叹了口气:“哎,谁让这世间只有一个二姊夫呢!”
武珝一愣,随即戏谑道:“哎哟,难道三妹也喜欢上你二姊夫了?”
武三娘扬扬眉,抬抬下巴:“二姊夫好模样有模样,要才能有才能,如此出色,哪个小娘子又不喜欢?只是,二姊夫心里只有二姊你们,其余女子都看不上。哎,小妹是没福气的,只能远远地旁观罢了!”说着,装模作样地长长叹气。
武珝哪里不知三妹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其实,自从多年前三妹在庄子里因为乱摘蔬菜水果被训后,她便对自家郎君心生畏惧,每次见到,赶紧收敛性子,变成规规矩矩的淑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其实,郎君很和善的好不好,只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所以在旁人面前很少笑,以免让人失神落魄。
卢节c晋阳公主c长孙聘婷c武珝四人的嫁妆在吉时出了门儿,围着半个长安城绕了一圈儿,然后才送进齐国公府,真正是十里红妆。
一娶四人,其中还有一位皇后所出的嫡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