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丢死人了,亏得平时奉承得王爷离不开自己二人,每次都是过不了几日又让人唤回来,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必要这老小子不得好死方消心头之恨!
昝君谟与他最是默契,哪里不懂得他递出的眼神,连忙做出一副慌乱不已的样子:“王王爷,若真被权长吏奏报了圣上,这回圣上必不会轻饶了吾等,连国舅都被人在牢狱中谋害,何况是小人等?求王爷救命啊,王爷救命!”
梁猛彪扑到在地,抱着李祐就开始一阵嚎叫:“王爷啊,小人死不足惜,只要王爷能好好的,便是小人最大的心愿了。小人只是心痛王爷,同样是皇子,留着同样的血,为何李承乾便能享受着万里江山,李治便能享受荣华富贵,李恪便能得到圣上重用,甚至连李愔和李贞也被召回跟着谯国公到高句丽混了军功,而王爷不过是打几只山鸡玩几个女子便喊打喊杀的?都是一样的皇子,谁又高贵谁又低贱?”
经过几人轮番煽风点火,李祐眼珠子都红了,紧紧地握住拳头,狠狠地咬着唇,恨不得将所有瞧不起自己侮辱过自己的人全都杀光。
中年人暗暗一笑,重重地将茶盏一惯,喝道:“诸位将军一味让王爷想起过去的不快,这是何意?怨天尤人是无济于事的,当务之急一是将权万纪拿下,不可让他有构陷的机会;二是尽快商议出应对之法,是遵圣旨乖乖地到虢州还是想法子留在齐州,或者其他,今日都得有个章程。”
李祐心乱如麻,连忙道:“请张先生教本王!”这位张先生是年前偶遇,才识过人,帮助李祐处理了许多麻烦,故而很得李祐的信任,连燕弘信等人也极为尊重他。
燕弘信点点头,很是赞同张先生的说法:“某以为,即便是躲到虢州也不是办法,如今圣上已恶了王爷,只怕王爷无论做什么在圣上眼里都是胡作非为,都会被斥责。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狠狠地打了个手势。
李祐的眼睛缩了缩,心头直跳,不由按住了自己的胸膛,生怕心要跳出来。他喃喃地道:“难道,难道不,不成,什么都没准备,本王我不是父亲的对手不成”
张先生唇角浮起一抹讥讽,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若不是已被逼迫得走投无路,何须如此?子反父,总是大不孝啊!但是”
他深深地看向李祐,严肃地道:“若是不反,只怕过不了几日,待长安来人,王爷即便无丝毫行动恐怕也会被人诬陷谋反作乱,被贬为庶人倒也能留下一条性命,最担心的是会如国舅一般啊!”
“不,不会吧?父亲本王好歹是他儿子呢!”李祐哪里敢相信。
燕弘信冷冷地道:“隐太子是当今嫡亲的兄长,海陵郡王是他嫡亲的兄弟,不仅连他们失去了性命,连儿女都被杀了个精光。稚子何其无辜?要说心狠手辣,谁人比得上当今?哦,对了,当初海陵郡王李元吉也是被封为齐王呢!话说回来,这不过是王爷的家事,当父亲的如何惩罚儿子都是应当的,打了骂了,即便是杀了又如何?而小人等最多不过是再次被人撵走,但何处又不能安生了,换一个地方谋生罢了。只是又念着王爷往日对吾等的一片厚爱,心里着实为王爷担心罢了!”
当年的玄武门之变李祐年纪小,身份又不似李承乾高贵,并未像李承乾那般被李渊留在身边,所以没有李承乾那么深刻的印象,更没有像李承乾那样留下心理阴影。但是,知事后,也觉得父亲这斩草除根太过狠辣了些。当然,这事儿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哪里敢说出口去?
李祐在犹豫着,一方面担心真被贬到虢州去,一方面担心自己几人的怨气话被权万纪密报上去,最让他担心的是真让人误会自己要反。权万纪最是奸诈不过,又喜欢夸大其词c断章取义,说不得真是要奏报自己揭竿叛乱呢!他咬咬牙,竭力将砰砰乱跳的心平稳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