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陪你老死在宫中,共赴黄泉而已。既然连皇上都心甘情愿了,臣下又怎可能推辞?”
洛帝此时完全没心思去多想他所说的“共赴黄泉”是什么意思,只是顺手将右手中一直捏着的金环藏到软枕下面,之后便是——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宫?”徐意山躺在床榻上,任他略有些粗鲁地扯散自己的腰带,连腰上所系的玉佩都被不小心摔碎在了地上。
只见男人紧拧着墨眉,眼角下方的细小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在徐意山的眼前时快时慢地移动,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为何,每当这时,徐意山的眼中就只有他眼尾处的那个小凹痕——它就像是一滴眼泪的痕迹。
“你想何时回去?”
徐意山忍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呼,“快”
“是想让朕快一些,还是想尽快回宫?”洛帝扶着他的腰狠狠地顶了他一下,“你如此急着想回去,是不是想去见谁?”
徐意山不禁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因刚才的那一下疼得无法说话。手背上的红印渐渐清晰,而他的手却被男人拽着放到了他布满冷汗的前额之上。徐意山翻转过来的手腕苍白而无力,搭在额头上时有几根秀气的青筋格外明显,正配合着他喘气的声音上下起伏——
狼狈而脆弱,隐忍而美丽。
洛帝将他汗湿的一缕鬓发绕回耳后,吮着他发红的耳垂说:“朕同慕御侍的儿子还有不足五月就要出世了,你可是在想他们?”
徐意山用尽全力摇了摇头,铺在枕上的黑发随之晃动。男人从发尾处拾起他的一小束头发,绕在指间后略微施力:“告诉朕,你到底在想谁?为何朕曾临幸你数次,而你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一边无法自抑地快速动作,一边满怀妒意地问:“你在离开皇宫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人曾碰过你?”
徐意山此时很想对他冷笑,却痛得连嘴角都动不了。他分心想道,要是再这么痛下去,自己身上的情蛊说不定就会发作了。而只要那该死的情蛊一发作,他的心里和眼里就只容得下那一个人,那会令他根本无法再继续同洛帝周旋。
“怎么不说话?”
“宫外哪有宫里好。”
“宫中何处好?”
洛帝见他只是一味地忍痛而不回答,终于放缓了动作,皱眉道:“你骗朕。皇宫明明聊无趣味。”
徐意山喘了口气,心道这人往常办事时明明没这么多话,怎么今日到了兴头上还这般清醒,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还没等他将胸膛里的这口气给匀顺了,身上的人就又加快了动作,如狂风暴雨般,于是彼此再无多言。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燕安洛才后知后觉,身/下的人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硬起来过,就算他后来有意撞击了敏感之处也毫无作用。他以为是自己做得太狠了,便纡尊降贵地用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手指去挑弄那毫无反应的地方,竟然收效甚微。他见眼前这具极美的身体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红痕,忽然有一种虽然自己已将亲手摔碎的绝世珐琅捡了回来,但却无法再凭一己之力将碎片拼凑完好的失落之感。
“别看了。”发现男人的目光像是在一寸寸地摩挲自己的身体,徐意山忍无可忍地将一旁的锦被扯了过来,胡乱盖在了腰上。海棠红的被子衬着他如今偏白的肌肤,好看到有些晃眼。洛帝忍不住将手伸到被子下面,轻抚他腿/根处的细腻皮肤,一边用指尖打圈一边说:“你别恨朕。朕让御医替你看看,很快就会好了。”
“若是好不了呢?”
“那也挺好,省得朕又将你那处锁住。”
徐意山深吸两口气,咬牙道:“好。你之前手上一直攥着的就是用来锁住我那处的金环吧?”
“是你以前戴在身上的那个。朕一直想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