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上禀明实情。”
“所以你现在是选择继续血口喷人,冥顽不灵了?”徐意山忍住了给他一耳光的冲动,耐心道:“以本君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爱颠倒是非之人。应该是有人指使你,或者说是有人逼你这样”
卫子俊终于一改之前那副大无畏的模样,如同戴着面具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裂痕,泄露出了几丝挣扎与恐惧。只见他慢慢弯腰,将额头砸在光洁的地面上,低声道:“请君上宽恕小的今日所作所为,您的所有大恩大德,小的来世再报。”
“来世?”徐意山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拽起来,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本君c我c要你c现在报,懂吗?”
“那就恕小的难从命。”卫子俊如同一条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一样,紧紧地闭着眼睛。
徐意山忍不住朝他低吼:“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本君!”
卫子俊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中毫无神采可言。他淡淡道:“君上当初将小的从慕御侍手中救出来,也不过是想利用小的而已。您施与的所谓恩德,并不是您发自内心,而是刻意为之。您施恩所图只为回报,而您的心中根本没有丝毫善意可言。”
“呆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站在一旁的化雨忍不住急道,“你这白眼狼,是不想要命了么?你这样害主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罢了,”听了这话,徐意山似脱力般松开了卫子俊,“你既然如此执着,本君也不能以恩德为胁,指望你迷途知返。”他握紧了拳头,“只是,本君待你以恩德,你却”
徐意山忽然说不下去了,他感到了深深的疲倦。因命运无常而感到的无奈与疲惫,让他不想再继续同卫子俊纠缠下去了。
他不禁想起自己当初还是宫人的时候,他和慕清迤,还有卫子俊三个人曾经抱成团在柴火边上取暖,啃着御膳房里比石头还硬的馒头,将一切能吃的东西当成夜宵。在他最孤独的时候,命运曾经十分慷慨地赐予了他此生最亲密的朋友;而此时,命运却给了他两个最能紧扼住他咽喉的仇人。
“现在,本君命你,将你的玉佩交出来。”
“你想做什么?”卫子俊有些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衣襟。徐意山见他如此,冷笑一声,命令化雨从他身上搜出了他最珍爱的碧绿玉佩。然后,就在卫子俊的眼前,他将玉佩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卫子俊低头看着地上已经碎裂成无数块的玉佩,晶亮的泪珠落了下来,将一片片的碎玉渣清洗得更加漂亮清透。他心里清楚,这次的玉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徐意山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低泣,完全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当年他在御膳房里勉强度日时,哪里能料到他们会是如今这种身份,又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呢?在那些吃不饱也穿不暖的日子里,他们之间太近了;而此时,又太远了。
与此同时,东暖阁内。
只见在床边坐着的李太医看起来约有四十余岁的年纪,诊脉的时候面上止不住地流汗,旁边的医官在帮他擦汗时也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在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了半刻后,李太医终于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拱手道:“启禀皇上,从脉象上看慕御侍腹中的皇嗣并无大碍,而慕御侍也没有因摔倒而出血,此时昏迷不醒是头部受创和受了过度惊吓所致。”
洛帝一下子面露喜色,但仍是不放心地催促他再仔细察看一番,看看慕清迤身上有没有受伤。李太医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医官的帮助下认真为慕御侍检查了身体,回答道:“陛下,慕御侍的头部和背部受伤较重,而腹部并无任何明显伤痕,应该是在往下翻滚时有意护住了腹部。”
“传令下去,让他们都进来。”
随着洛帝一声令下,所有目睹慕御侍被推下阶梯的人又再次走进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