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山决定在自己被憋死之前撤离,同时在心底狠狠骂了房诚几遍。然而正当他转身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侧后方吹过来,将他整个卷走,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是谁?”
男人将他带到承恩殿的杂物间后就放开了他,却一直背对着他,只是沉默。他穿着最普通的黑色侍卫服,微弱的烛光令他的身形有些模糊。
徐意山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刚才男人携他过来的时候刚好揽着他的腰部,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外衣的腰带已经松开了,长长地拖在地上。
“给你看个东西。”
男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很普通的,也很陌生的脸。他伸出左手的同时,一支巴掌大小的纯白色袖珍哨笛出现在了空中,直飞向徐意山!
徐意山脸色未变,用两指接住哨笛,其实心里已经无比震惊。他摸到哨笛第二个孔旁边突出的位置,轻轻一按,手指已被笛口瞬间伸出的短刺划破——
错不了了,如此精巧的机关笛,是那个人独有的信物。就算是易容了,他也能通过此信物确定眼前这人的身份。
“参见殿下。”
“免礼。在此处不要提起我的身份。”
淮王单手扶起徐意山,在手还没离开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替徐意山系好了腰带。
徐意山受宠受惊的同时,想起淮王似乎是左撇子。只是这左撇子竟也能灵活到这种程度吗?可是要系带的话应该还是用双手更方便吧?
“你的手受伤了。”淮王道。
“一点小伤,回去处理一下就好。”说着,他捏紧了拳头,想要通过指腹按压达到止血的目的,可是鲜血还是一滴一滴落了下来,绽开在地板上。
“是谁教你检验信物的时候必须流血的?”
“是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最保险。下次不会这样了。”
“这个笛子你留着防身,”淮王皱了皱眉,“用的时候不要犹豫。”
徐意山以为淮王是嫌他的血弄脏了哨笛,才不准备要回信物的,本来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
“我听房诚说,戚氏今晚叫你过去了?”
房诚果然。
“是的,戚太皇侍叫我监视司秋贵侍。还有,他说要让洛帝封我作小侍。”
当说到前一句话的时候,淮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当他说完第二句话时,完美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我不是说过,你只需要收集和传递信息就行了吗?不然我为什么令人将你易容成这个样子?你记住了,别的事情有其他人做。”
“可是可是司徒先生也有教我”
“还是说你其实很想当真正的君侍?嗯?”
徐意山明显感到淮王在生气,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过去的几年里,他一直在淮水郡接受训练,在这期间不过见过淮王三次而已,实在是摸不准这位爷的脾气。
“其实你真正的脸也是一张好牌,不过本王暂时还不想打出这张牌,你明白了么?而且你的脸上已经留下了疤痕,就连好牌都说不上了。”
徐意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淮王嫌弃得十分明显,万分彻底,简直是极有成为弃子,于是赶忙挽救道:
“戚太皇侍觉得我的存在就是活的把柄,他很信任我。他说司秋贵侍在联合季c方两位太妃侍做些小动作,我应该能查清楚到底是什么阴谋。”
“呵呵”淮王低声笑了起来,“你还没察觉到吗,司秋贵侍是我的人,他的那支玉箫也是我赠予的。三年前,是我,‘亲自’送他进了这个局。”
司秋贵侍是淮王的人——徐意山觉得他完全懂了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想不到那个男人竟是被自己最爱之人亲手送给别人的,这份痛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