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少年,而练武无疑会使身体变得粗壮甚至浑身肌肉。为了保护这些“柔弱”的君侍,洛帝在每宫都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和暗卫。
徐意山估摸着自己在他手下应该过不了五十招。他用双手将匕首拔起,紧紧握在手中。
“起始处离眼部正中两寸,长约三寸,只要留疤就行,动手吧!”
虽然表面的这张脸不是自己的,但是若要留疤痕,必定会连真脸一同刺破。不过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右手把匕首抵在脸颊上,左手手指丈量着大概的长度,只用了三成力——
右脸颊的疼痛并不严重,只是血流了很多,染红了一小片地毯。
司秋贵侍似乎并不在意地毯被弄脏了,只是满脸愉悦地看着徐意山:“如此,不管你今后走到哪里,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我们霞飞宫出来的人了,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本君很期待未来你的表现。”
一从东暖阁出来,正堂的小太监和宫人们就围住了徐意山。他们用都有差不多的疤痕的苍白的脸对着他,像是在提醒他: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呢,都有着一张残缺的脸。”
“哎呀,你干嘛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划得这么深,就是痊愈了也会很吓人呢!”
“是啊!不过你做得很不错,这伤痕很标准。我当时手抖着都划歪了。”
“你还算好的呐,我当时都没勇气自己下手,还是司秋大人帮我的”
一堆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只觉得头晕无比。难道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伤口还在滴血吗?
“顾宫人,这些金疮药你先收着,快去止血吧!”花公公用手拨开人群,将一个红色的药盒塞进了徐意山手里。
“多谢花公公。”
他赶紧用袖子捂着脸逃离了锦枫殿,却看着全然陌生的院落不知所措。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将全世界都埋葬在无望的纯白里。
身后传来花公公气喘吁吁的声音:“你乱跑做什么?我还没带你去宿房呢!你找得到路吗?”
霞飞宫的宿房布局在东北方向的角落里,很小的院落,几排低矮的平房就是全部了。当徐意山推开自己的房间的门的时候,他的新室友正坐在桌边吃饭。
这依旧是个两人间,但是比宫人所和御膳房的房间大上许多,除了有木桌以外还有个衣柜。他刚刚将背上的包裹放在空着的床上,花公公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你为何将自己弄得这么惨?”新室友抬头看他。
“我没什么经验,所以用力过度了。我叫顾思书,大哥你呢?”
“我叫房诚。”
“房大哥。我也要做贵侍大人的贴身宫人了,希望大哥能多教教我有劳房大哥了。”
“你不用跟我客气,”房诚摆摆手,“大家都是在一起做事的人,应该互相帮助。在宫里生存本就不易,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了。”
“你先给自己的脸上药吧,不用管我。你有金疮药吗?”
徐意山点点头,寒冷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房诚也穿着浅绿色的宫人服和袄子,只是衣服的磨损程度要比徐意山严重许多。他的长相是偏阳刚坚毅的,所以脸上的疤痕看起来倒还和谐。
“你擦药的方法不对。这金疮药是宫里独有的,要沾水一起用。”
这个房诚还真是个热心人。徐意山看他雷厉风行的样子,也不好拒绝他,只是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怀疑。
房诚一边为徐意山擦着药,一边问道:“你今日有吃过饭吗?”
“没有我还不太清楚霞飞宫的规矩。”
“一会我带你去小厨房拿些吃的,路上再告诉你多些事情。”
两人出了宿房的